那高座上的世景帝脸色依旧黑沉,抬了抬手:“太子身先士卒,何罪之有?起来落座吧。”
李寒烟起身刚在位子上坐下,就听见那四皇子李子文干咳了一声,:“大哥,听说你刚才在抓刺客的时候受伤了,伤势重不重?”
李寒烟摇了摇头,道:“小点内伤而已,并无大碍。”
“此言差矣,这内伤可不同于外伤,稍有处理不当,日后恐怕还会落下病根,特别是季节,要是再染上个风寒,那就更难医治了。”另一位皇子直摇头咂摸着嘴,道:“正好前些日子,西域使者往我府上送来了一些针对内伤的药物,待会儿我便让人给大哥送去。”
李寒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以一笑,道:“那就有劳六弟费心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你这就见外了啊。”这六皇子此言也侧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萧皇后也露出担忧的神色,道:“你也真是的,抓刺客这种事情交给他们御林军就行了,如今受了伤就更有好好修养才是。”言语中也只不过应付式的责怪了几句,顿了顿,又问了句:“那刺客的武功如何?”
“胜我数倍。”李寒烟回答的十分简短,期间更是都没看那萧皇后一眼。
话音刚落就听见世景帝开口,言语中颇有不满,道:“要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行,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可。身为储君还如此不想后果,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朕该如何向长孙家族交代?!他日待朕魂归九泉,又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短短数语,却在李寒烟心中回荡了许久,让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指节被压的发青开始积血,眸光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冰冷,那是一种从犹如九幽厉鬼身上所发出的寒意。
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母,本朝的前任皇后——长孙忆阳。
那年他才三岁,母亲病死时的情景如今还是历历在目,多年以来,这始终是他心头上的一把利刃,每一次被提起都会让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一股冷冽的杀意开始从他周身蔓延开来,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给收了回去,没有让周围的人察觉到分毫。
他强忍的心中的怨念,躬身一拜,道:“儿臣知罪!”
那世景帝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妥,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抬了抬手,道:“行了,受了伤就别去好好静养,朕不想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李寒烟应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