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水不由得微微皱眉,以手掩鼻,方才稍稍好些。
王儒在脚下摸索一阵,终是摁到一处按钮,墙边一道暗门无声打开,显出其中那道尘封已久的暗道。
见此,寒蕴水微讽道:“父亲将这密道交给你们,你们就这么不熟练?”
如果有人愿意从这一端走到密道的终点,就会发现,其通往城内一处已经荒弃的府邸,而且另一端已为土石阻隔,根本无法前进,但这并不影响暗道中那个密室的完好,就算两头皆被堵死,里面也有万全准备,保证安全隐秘之余,足以应对内部阁中情况。
而密道里的种种隐秘,天下只有那么几人知晓,以王儒为首的七人,全然不在其中。
毕竟,那座早已荒废的府邸,曾名寒府。
身为主人的她能知晓,这些忘恩负义的流浪狗,绝对不能。
王儒干笑道:“寒侄女哪里话,我们这些人习惯了在外流浪,突然有了一个根据地,终究不太习惯。”
寒蕴水冷笑一声,没有接话,只是轻车熟路般走在王儒之前,似是对此地十分了解,哪怕实际上,她只看过父亲画的图谱,亲自走在这密道中,还是第一次。
想当年,父亲母亲在这密道密会,方有其后二十余年恩爱,如今却只得借给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使用,虽是她一手促成,但心中终归有些不舒服。
寒蕴水走到暗室之中,其余六人早已等候许久,一名性子急些的人见她到来,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侄女,那西风烈突然离去,是令尊大人的手笔?”
说话之时,这位满脸横肉,面相凶恶的壮硕大汉,面上已不自觉地变了脸色,不知是敬畏,还是单纯的畏惧。
寒蕴水冷笑反问:“除了父亲,还有谁能让西风烈忌惮到在小圣比期间亲自出马?父亲不计前嫌,出手替你们引开最大的麻烦,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寒蕴水的话语满是钉刺,对这七位名义上的叔叔伯伯全然没有任何敬意,但七人却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见寒蕴水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连忙打圆场:“寒侄女,并非我们对令尊大人不敬,只是……大人这一手实在太出人意料,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啊。”
此言一出,余人纷纷附和,他们原本散在初原城各处,直到两日之前被寒蕴水寻到踪迹整合一处,方才不似原本那一盘散沙的模样。
西风烈突然离去,按道理说,的确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