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我没必要为了收拾那些畜生搭上自己。如果我父母还活着,他们肯定也不会希望我和那些畜生同归于尽。”
苏慎没说的是,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左右为难。
报仇对他来说依然重要,但和孟蓁他们一起度过的这两年多,对他来说却也不是一文不值、可以随意舍弃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之所以没在孝期结束的时候就立刻返回故乡,也是因为他根本无法做到不辞而别。
不想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也不想拖累孟蓁他们,苏慎几乎每一天都在这种两难的心境之下,不断地抉择、反悔,再抉择、再反悔。
理智和感情不断拉锯,苏慎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始终都在左右摇摆,总也无法义无反顾做出选择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最开始的时候,他会顺着严振武和郝梦云的意思,陪着他们一杯杯饮酒。
他想把自己喝醉,试试是不是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
如果不是发现郝梦云和严振武有故意灌他喝酒的嫌疑,苏慎现在搞不好还真就醉成了一滩烂泥。
所以说这有意为之的事情啊,往往总是容易因为太过刻意而引人怀疑。
“那你早些休息,具体要怎么做,明天我把师傅和严叔叔叫来,咱们四个好好商议。”丢下这么一句,孟蓁就关上房门径自离开了。
没一会儿,窗子外面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苏慎有些纳闷儿,他想推开窗子看上一眼,却又因为喝多了酒而懒得动弹。
“炕桌上我给你放了凉开水和一壶浓茶,旁边还有一些山楂、葡萄和枣子,你要是难受就自己吃点儿喝点儿。”
“我知道了。你也早些睡吧。”苏慎心里暖暖的,他隔着窗子回了孟蓁一句,然后就听到孟蓁果然回了隔壁的那间屋子。
他又强撑着侧耳倾听了一小会儿,直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落栓的声音,苏慎这才放心地去了梦里与周公下棋。
一.夜好眠之后醉意全消,次日一早,苏慎早早就从炕上爬了起来。
他推门出去,结果却正好儿看到孟蓁正在院里收拾绳索。
他有些好奇,“你拿这么多绳子做什么?”
孟蓁略微心虚。
她可以说昨晚她临时在正房门口、窗前都做了简单的绳结陷阱吗?
为了防止苏慎偷溜,她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