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昕,伤心的昏了头,其实你应该想想,沐昕那家伙,当真算听话的好人?”
“所以”他慵懒的道:“嫁他吧,答应我。”
我咬牙不语,手下气力却正逐渐消失,我的全部力量,只能勉强和暗河巨大的吸力抗衡,拼命阻止那无穷无尽的吸力将他拖拽入深渊,再无力将他拉起,而我手指扣着的他的腕脉,亦能感知到他正在散功,天魔功我亦有练,我知道散功时如身受车裂之刑,惨烈绝伦,何况他的凝定神功定也散了,然而他的神色如此平静,在最后时刻,面上竟生出一层淡淡的莹润的辉光,如明珠美玉,皎皎清华,令我无从猜测他此刻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和我说话,急乱伤恸之下我不敢再多作纠缠,哽声道:“好,好,我嫁,你先试着归拢你的残余真力”
他却仿佛没听见我的话,只道:“你先发誓。”
我无奈,只得胡乱发了个誓。
他听着,神情若有所思,半晌嗯了一声,道:“你很重诺……我放心了。”
我道:“我答应你了,那你试试啊试试运功”说到后来我已近哀求。
他不理我,只突然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旧锦囊,低首看着,轻轻叹息。
我不明所以的将目光投过去,震了一震。
那是湘王宫前,我交托心事,看似无意实则珍重交付的皇族玉佩。
湘王宫一别,再见,物是人非,当初赠佩的旖旎心情,一日日为误会推拒错失消磨,直至妙峰山山洞中,姑姑尸体前,当我生起索佩之心时,我和他,从此再不能回到当初。
我曾经纯美无垢,不曾为世事污浊过的爱恋,如此短暂,真的只是星辉一瞬,交睫之间。
对着那色泽已微黯的锦囊,我凝噎至无言。
他神情无限珍爱的细细摩挲了锦囊,再收入怀中,对我歉意一笑,“对不起,我不想还你了。”
我仰头,忍住即将流下的泪,“我没打算要回。”
“也好,”他轻轻道:“那小子抱得美人归,总不能我落得什么都没有”
“呵”他突然又倦倦笑了笑,依稀初见的羞涩笑容,轻声道:“呸,我一直在装什么大方我告诉你,其实我很嫉妒凭什么我一直在错过你,凭什么沐昕那小子运气就那么好?”
他低低的道:“凭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要让我知道我的所有牺牲和放弃都是错?”
我唇边一片腥咸,嘴角早已为自己的牙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