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而她竟然刚进长安就心中对一切剔透,真正聪明得令人害怕。行事又坚毅果断,在流落长安的困顿情形下,竟然拒绝天香坊,选择一个声名初露的歌舞坊。只是她既然约略明白我的意图,却还特意让哥哥进入落玉坊,所图的是什么?
她为何也想结识平阳公主?
我细细打量着李延年,他长得已是男子中少见的俊秀,如果他的妹妹姿容也是出众,那……那我可非留下此人不可:“不管天香坊给你多少钱,我出它的两倍。”
李延年神色平淡,也没有显得多高兴,只是向我作了一揖道:“多谢姑娘。”
陈耳在旁笑道:“以后该叫坊主了。”
我道:“园子里的人都叫我玉娘,先生以后也叫我玉娘吧!”
李延年道:“玉娘,不必叫在下先生。”
我道:“那我就称呼先生李师傅吧!不知师傅兄妹如今住哪里?”
李延年道:“初来长安时住客栈,后来……后来……搬到城外一座废弃的茅屋中。”
我了然地点点头:“我刚到长安时,还在长安城外的桦树林露宿过呢!”李延年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言未发,眼中却多了一分暖意。
我道:“园子里空屋子还有不少,你们兄妹若愿意,可以搬进来住。”李延年沉吟未语。
我道:“李师傅可以领弟、妹先来看一看,彼此商量后再作决定。如果不愿意住,我也可以命人帮你们在长安城另租房子。今天天色还不算晚,李师傅回去带弟、妹来看屋子还来得及。”
李延年作揖道:“多谢玉娘。”
我站起对陈耳吩咐:“麻烦陈师傅帮我送一下李师傅。”又对李延年道:“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师傅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命仆妇收拾打扫屋子,又命婢女去叫红姑。红姑匆匆赶来道:“正在看歌舞,你人怎么就不见了?怎么打扫起屋子来?谁要来住?”
我笑吟吟地看着擦拭门窗的仆妇:“我新请了一位琴师。”
红姑愣了下道:“一位琴师不用住这么大个院子吧?何况不是有给琴师住的地方吗?”
我回头道:“等你见了,就明白了。对了,叫人给石府带个话,说我今日恐怕赶不回去了。”
红姑困惑地看着我:“究竟什么人竟然值得你在这里一直等,明天见不是一样吗?”
我侧头笑道:“听过伯牙、子期的故事吗?一首曲子成生死知己。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