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可是靠着一张嘴吃遍四方,我……”
我乐道:“你叫住我究竟什么事?难道还要和我在这里讲古?”
石风瞪了我一眼:“九爷好像派人去找你呢!”
我听完,笑说了声“多谢”,转身就走。
竹馆内日暖风轻,翠竹依依。九爷穿了一件水蓝袍子正在喂鸽子,我刚走进院子,地上的鸽子纷纷腾空而起,扑扇的白色间,惊破的光影间,我却只看到那一抹柔和的蓝。
他招呼我坐,我笑问:“找我什么事情?”
他倒了碗甜浆给我,沉吟着没有说话,我收了笑意,轻声说:“你对我说话,不必有任何顾忌。”
他看向我道:“只是有些难以解释,我想问你借用一笔钱,数额不小,按常理,我应该告诉你钱财用途,让你考虑是否愿意出借,但我不能告诉你钱的去向。如果生意顺利,石舫明年应该可以归还。”
我笑道:“没有问题,那么大个石舫放在那里,难道我还会怕?你要多少钱?”
他用手蘸了点儿水,在案上写了个数字。我倒抽一口冷气,抬头看向他。他看着我的表情,忽地摇头笑起来:“不要怕,我已经有了一多半,剩下的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要勉强。”
我皱了皱鼻子:“谁怕了?我只是需要点儿时间,剩下的我应该都能出。”
九爷微有些吃惊,打趣道:“你不会是又问你园子中的姑娘们借吧?”
我半笑半嗔:“你怎么如此看不起人?如今长安城中一半的歌舞坊都在我名下,哪个生意不是好得让其他歌舞坊嫉妒?虽然今年春天以来,歌舞坊的生意不如去年,但落玉坊因为出了个宫廷乐师和一个倾城美人,受的波及并不大,一般人连门槛都休想进来,外面现在也只有一个天香坊生意还不错。”
九爷笑道:“你的生意是好,可你前面花的钱也不少,这些账我心里还约莫有数。如果再迟两年,你能周转出这笔钱一点儿不奇怪,可如今总是有些蹊跷。”
我哼道:“现在不告诉你,回头钱给你送过来,你就没话说了。”
晚上回到落玉坊,用过饭后,和红姑两人在灯下仔细对了一遍账,发觉从里扫到外,再从外扫到里,一个铜钱都不漏,能挪出来的钱不过三分之一。
我郁闷地敲着竹简:“真是钱到用时**恨少!早知道,平时就该再贪心一些。”
红姑一面揉眉头,一面道:“这还叫少?究竟多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