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和长安城的那帮王孙公子混得很熟,他本来想搬出园子,但李乐师没有同意。”
李妍满脸无奈:“二哥自小很得母亲宠爱,行事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日日跟那些纨绔子弟在一起,被人刻意哄着巴结着,迟早要闹出事情来。大哥性格太温和,对我们又一向百依百顺,他的话二哥肯定是面上听,心里却不怕。我看,二哥对你倒是有几分忌惮,你回头帮我说说他。”
我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娘娘发话,只能听着了。”
李妍嗔道:“你别做这副样子给我看,二哥真闹出什么事情,对你也不好。”我只能频频点头,李妍又道:“还有我大哥和方茹……”
我从坐榻上跳起:“李娘娘,你是打算雇我做你两个哥哥的女吏吗?这也要我管,那也要我管,估计公主该出宫了,我走了。”说完不敢再听她啰唆,急急往外行去。李妍在身后骂道:“臭金玉!就是看在大哥为你的歌舞坊排了那么多歌舞的分儿上,你也应该操点儿心。”
我头刚探出屋子,又几步跳回去,李妍立即站起来,疑惑地看着我。我露出个和哭一样的笑:“我运气没有那么好吧?那么多人在宫中几年不得见陛下一面,我这第一次进宫,居然就能得见天颜。”
李妍问:“还有多远?”
我一脸沮丧:“远是还远着呢!我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健的男子和公主并肩而行,连面目都还未看清,可陛下既然是和公主一块儿过来的,还有躲的必要吗?”
李妍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那你就陪本宫接驾吧!公主肯定会为你好话说尽。”
小谦扑腾着落在窗棂上,我一面解下它腿上缚着的绢条,一面道:“看看你的笨样子,你们要减肥了,再胖下去就只能整天在地上走来走去做两只不合格的瘦鸡。”
就着窗口的灯看着绢条:
“阿布旦”是楼兰人对自己土地的热爱赞美之词,意思类似于汉语中“美丽富饶的土地”,但更多了一种家园恋慕之情。“阿布达勒”在楼兰语中类似于“叫花子”的意思,没有家的乞讨者。这些词语是从哪里听来的?看来你新招的西域歌舞伎中有楼兰人。别再喂小谦和小淘吃鸡蛋黄,再胖下去,没法见鸽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太丑会没法见人,原来鸽太丑也会没法见鸽。收好绢条,我抽了条绢帕出来,趴在窗前,发了会儿呆,提笔写道:
我现在正趴在窗口和你说话,你在干什么?我猜你一定在灯下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