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账你照付。”
他的嘴角噙着丝笑,静静地看着我,不说付也不说不付。
一别多月,他和以前似乎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我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慌乱,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背脊紧紧贴着马车壁。
马车停住,他一个利落漂亮的旋身,人已经落在地上,伸手欲扶我。我笑着扬了扬下巴,避开他的手,钻出马车的刹那,双手在车座上一撑,借力腾空而起,脚尖在车棚顶上轻轻一触,人在半空,转了一个圆圈,裙带飞扬,袍袖舞动,轻盈地落在他的面前,得意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这么重的好胜心?不过,真是好看。”
车夫赶着马车离去,我打量了下四周,我们在一条清静的巷子中,左右两侧都是高高的围墙。我纳闷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干吗?”
他道:“翻墙进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看这围墙的气派不是等闲人家,我被捉住了也就捉住了,你如今可是堂堂冠军侯。”
他道:“现在是真要看你的手段了。这么高的围墙,我不借助工具上不去。”
我心里有些好奇,有些好玩,更有些兴奋,嘴里嘟囔着:“真倒霉!吃顿饭也这么麻烦。”可手中已握住了自己平日束在腰间的一条绢带,带头缚着一颗滚圆的赤金珠子,看着是装饰,实际却另有妙用。手一扬,金珠滑过一道美丽的金色弧线,翻卷着缠在了探出围墙一点儿的槐树上。
霍去病顺着绢带,脚几踩墙壁,已经一个利落的翻身坐在了槐树上。我取下绢带,缠在手腕上,手钩着槐树树枝,居高临下地小心打量着院落。
霍去病闷声笑道:“我看你做贼做得挺开心。”
我低声道:“长安城中谁敢轻易打这些显贵的主意?反正我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出了事情都是你指使的,你若被捉住,就更好玩了。”
我和霍去病刚从槐树上跳下,几条黑色大狗悄无声息地扑了上来。我绢带一挥,金珠击向它们的脑袋,身后的霍去病忙一拽我,我身子跌入他怀中,他一手揽着我腰,一手扶住我的胳膊把金珠上的力量卸去。
我惊疑不定间,几条狗已经到了脚边,围着我们打转转,拼命地向他摇着尾巴。我气道:“别告诉我。这是你自个儿的宅邸。”
他搂着我的胳膊没有松劲,反倒身子紧贴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低低道:“不幸被你猜中了。”
我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