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儿毯子边角,合目而睡。难闻的味道一直绕在鼻端,我头疼地想了会儿,摸索着拿了条香熏过的帕子盖在脸上,**觉得心静下来,安然睡去。
霍去病拿下我脸上帕子的瞬间,我已经醒来。一屋灿烂的阳光,和着头顶一张更灿烂的笑脸,我一时有些恍惚,定定看着他。
“好久没有见我,是不是有些想念?”他一手仍旧握着我的手,一手拎着帕子,用帕子角抚着我脸问。
我挥手打开帕子:“你一回来我就要睡地,我有病才会想你!”
“这么大个榻,你干吗不睡上来?”他说着就要拉我上榻。
我一面推他一面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两人推搡间,我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忙掩着鼻子嚷道:“求求你了,霍大爷,别再玩了。臭死了,赶紧去洗澡,昨天晚上熏了我一晚上。”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臭吗?我怎么没有闻到?你再仔细闻闻,肯定弄错了。”说着强把胳膊凑到我鼻子前,我一面躲一面骂:“你故意使坏。”
拉拉扯扯中,他大笑着从榻上翻了下来,我闪避不及,恰被他压在身下,气氛立变,两人瞬间沉默下来。他盯着我,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我想移开目光,却只是瞪眼看着他,心越跳越快。他的脸慢慢俯下来,我的身子越绷越紧,他的唇刚要碰到我时,“金大哥,你今日不学骑马了吗?啊……”李诚惨叫一声,刚冲进屋子就又立即跳了出去,手忙脚乱地一面关门一面声音颤抖着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被李诚推开的刹那,我的蛊惑立即解开,猛然把头扭开,脸颊似乎拂过霍去病的唇,又似乎没有。霍去病狠狠地砸了一拳地,恼恨未消,人又突然笑起来:“玉儿,你躲不掉的。”
我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一声不吭地推了推他,示意他让开,他立即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我却躺着没有动,怔怔盯着屋顶。
霍去病笑道:“我去洗澡了,回头检查你的马学得如何,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他走了半晌,我才仿若游魂般地起身洗漱。冷水浇在脸上后,人清醒了几分,脸埋在帕子中,心绪紊乱。
“金大哥。”李诚在身后极其小心地叫道。
我回身看向他,有些没精打采地说:“用过早饭,我们就去练习骑马。”
李诚一面吃饭,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金大哥,你若心里难过,我们今日就不要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