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去病的篝火旁只有我们两人,偶尔几个将士过来敬一碗酒后又迅速退下。霍去病递给我酒囊,我刚要摇头,闻到气味,又立即问:“这是马奶酒吗?”
霍去病点了下头:“今日的战利品,味道和我们的酒没有办法比。”
我伸手接过,凑到嘴边小小含了一口,慢慢咽下,久别的滋味。
霍去病灌了几口,又递给我,我摇摇头。他一笑,收回酒囊,自顾而饮。赵破奴端着两碗酒向我们走来,霍去病笑骂:“你是想把我灌醉吗?刚敬过酒怎么又来了?”
赵破奴笑着把酒碗递向我:“这酒可不是敬将军,是敬金兄台的,先前的事情我对兄台多有失礼处。我从未见过敢和隼搏斗的鸽子,也从没有想到兄台的鸽子竟然刚烈至此,这样的鸽子我们根本赔不起,请兄台原谅我先前的言语冒犯。”他脸上虽然挂着笑,眼中却满是愧疚。
我半晌仍没有接碗,他的笑容有些僵:“兄台不肯原谅,我也明白。”说完把自己的一碗酒一口气灌下,向我微屈半膝行了个礼欲走,我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碗,一扬头闭着眼睛全数喝下,侧着身子咳嗽起来。
霍去病笑对赵破奴说:“很给你面子!她酒量很差,酒品又不好,一喝醉就失控,所以一般都不愿意喝酒。”
赵破奴此时的笑才真正到了眼睛中,向我抱拳作礼:“多谢!”又向霍去病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我坐了会儿,觉得脑袋有些沉,忙站起身:“趁酒劲儿还未上头我先回去了。”
霍去病立即站起,握着酒囊说:“一块儿走吧!”
霍去病的帐篷搭在背阴处,因为顾及我,特意命他人的帐篷离开一段距离。
我人未到帐篷,步子已经开始发软,霍去病欲扶我,我推开他的手,自己却是踉跄欲倒,他不顾我挣扎,强抱起我入了帐篷。
黑暗中,我的脑子似乎一派清明,过往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地慢慢浮现,可又似乎很是糊涂,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越不想想起的事情,反倒越发清晰,心里难受无比。
霍去病摸索着点亮灯,凑到我身边看我,重重叹口气,拿帕子替我擦泪:“还在为小谦小淘李诚难受吗?”
我拽着他的袖子只是掉眼泪:“我阿爹走了,九爷他怎么都不肯要我,现在小淘小谦也走了,狼兄已经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只剩我一个了。”
霍去病手僵了一瞬,一手拿起酒囊大喝了几口,一手抹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