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摇了下身子把他的手晃掉,日摇头而笑,对霍去病道:“我第一次看见她脸红,看来霍将军可不止会打仗,竟然把这么刁蛮的姑娘都降服了。”
霍去病竟然难得地有些赧然,低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随手拿了一个大杯放在日面前,倒满酒:“一见面就说我坏话,罚你喝这一大杯酒。”
日毫不推辞,端起酒,一口气灌下,盯着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怔了一下,摇摇头:“不用说这个,当年的事情,你根本出不上力。”
日笑着,笑容却有些惨淡,自己又给自己倒满了酒:“你知道吗?目达朵已经嫁给了伊稚斜。”
我手中把玩着一个空酒杯:“我见过他们,我还不小心射了目达朵一箭。”
日一惊,继而又露了释然之色:“难怪!原来如此!传闻说追杀霍将军时受的伤,没有想到是你伤的她。伊稚斜因为你……”日瞟了眼霍去病:“……和於单,这些年对我和目达朵都很眷顾,尤其是对目达朵,极其呵护。目达朵以前不懂,只是一心一意地跟着伊稚斜,懂了之后,我看她心里很痛苦。不过这次受伤后,伊稚斜对她倒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目达朵既然没死,我们之间彼此再不相欠,小时的情分也就此一笔勾销,从此后我们再无半点儿关系,他们的事情我也不关心,我打断了日的话:“伊稚斜为什么要杀你父王和浑邪王?”
日默默发了会儿呆:“你既然见过他,有没有感觉到他和以前不一样?”
“他……他比以前少了几分容人之量,他以前行事也很狠辣,可现在却多了几分阴狠,疑心也很重,当时他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说了假话,我们都没有怀疑到,可他却见微知着,可见他根本没有真正相信过身边的人,而且绝不原谅。”
日点了下头:“他拥兵自立为王后,最重要的一个变化就是不再相信人,总是担心他的手下会有第二个像他那样的人出现。怀疑得久了,连我们自己都开始觉得似乎背叛他是迟早的事情。”日长叹口气:“对做臣子的人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跟着一个猜忌心重的君主。伊稚斜雄才大略,其实我们都很服他,却因为他的疑心,个个王爷都活得胆战心惊,行事畏缩。”
霍去病笑道:“猜忌疑心是做皇帝的通病,只不过所谓的明君能把疑心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用帝王术均衡牵制各方的势力,而有人却会有些失控。我倒觉得伊稚斜虽有些过了,但还好。汉人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