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吵,可以直接骂我,可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气,夫妻之间难道不该坦诚以对吗?”
“谁是你的妻了?”一时嘴快,说完后看到他眼中掠过的伤痛,心中也是一痛,立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不起。”
他苦涩地笑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能娶你,可又不明不白地留着你。”
我道:“名分的事情我既在乎,又不在乎。我并不是为此事而难过,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对我做到坦诚相待了吗?”
他挑眉一笑,自信满满:“当然!”
我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他眉头慢慢皱起来,凝神想了一会儿,脸色蓦地冷下去:“你去见过孟九了?”他冷哼一声:“如果你指的是凉州客栈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他既然不喜欢你,何必一直招惹你?你一再给他机会,他有什么事情非要等你离开后才想起来?”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一丝愧疚也无,本来对他的一些心疼荡然无存,火气全冒了出来:“霍去病,你为了你的一己私心,又是欺压羞辱人,又是藏匿消息,竟然行事如此卑劣!”
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眼中全是痛,定定看了会儿我,忽地大笑起来:“你为了他,你……”他一面摇头,一面笑:“我在你眼中算什么呢?是!我是有私心,我唯一的私心就是不想让他再伤害你,只想让你忘记过去的不愉快,不再和过去纠缠,我的私心就是要你能开心。”
他猛地一转身,大步向外行去,身影迅速融入漆黑夜色中消失不见。刹那间,屋中的烛火似乎都暗淡下来。
明明是他的错,怎么全变成我的错了?
我拿起绣花绷子砸向地上,脚刚要踏上那朵才开始绣的鸳鸯花,却又迟疑了,身子一软,坐倒在榻上,心如黄连一般苦。
藤缠蔓纠,我们究竟谁牵绊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