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不让男人在一旁的。都说女人生孩子污秽,怕染了晦气,所以男子都只在外面等着。”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心爱的女人替自己生孩子,哪里来的晦气?满屋子喜气才对。回头我一定守在榻边陪着你。”
我胸口暖洋洋的,可又酸涩涩的。怎么可能舍得他走?怎么可能不想他陪着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可是爱不应该是束缚,相遇前,我们彼此都是孤独飞翔着的鸟,两个人在一起后,不是让对方慢下速度,或者落下来陪你,而是应该仿若传说中的比翼鸟,牵引着让彼此飞得更高,陪伴着对方,让心愿和梦想都实现。所以要让他安心地离开,让他知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
待眼中的水汽稍干,我语声轻快地笑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都说生孩子很疼,尤其是头胎,我一定要你看着,疼得厉害时说不定会咬你几口,要疼一起疼。”
他“嗯”了一声:“要疼一起疼,要喜一起喜。”
想着他明天一早就要走,遂装着困了,掩着嘴打了哈欠,他立即道:“我们睡吧!”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悠长。
睁开眼睛,痴痴凝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去病,你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