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她面前讲相声,她都会安静的听着,完全没有制止或者打扰的意思。
与其说是参与者,老妇人更像一个高素质的观众。
无论演员多么闹腾,她都会默默看完。
“这还用猜吗?”沐知行耸耸肩,“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世界,在儿子面前刷刷存在感呗。”
他冷笑一声,“有些人,一定要被别人需要,才能感受到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她怕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会永远忘记她。”
他的话刺耳又难听,“她不想被遗忘,也不愿被遗忘。所以宁愿吓得儿子神经失常,都不愿悄然离开!”
老妇人闷着头,没有反驳,佝偻的身躯似乎又矮了几分。
但出乎预料的是,并没有生气动手的迹象。
“您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啊。”杨希脸上尽是不解,她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您是有什么苦衷吗?”
遇上这种闷头葫芦她真的要急死了,“很多事情,只要你说出来就能解释清楚,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内心的苦楚呢?”
“不是我们,而是你!”沐知行喝了两口水,提醒了一句。
“这你都要跟我杠?”杨希有些无语了。
“我来告诉你吧”沐知行揉了揉脸,声音中夹杂着一股冷意,“她不是心有苦楚,而是单纯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