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惊愕的眼神里又躺了下来,不久,竟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陈子良倒是一脸的正气,仿佛怀里躺的对象是谁,与他不相干一样。
老翁笑眯眯的看着悠闲的众人,虽说脸上仍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和担忧,但在这时都在无比安静的享受这片刻安宁。许用就站在老翁的旁边,他坐许用也坐,他笑许用也笑,但就是不开口说话。老翁有些熬不过许用了,率先开口道:“你这小伙子不去跟同伴一块休息,老跟着我干嘛?”
许用犹豫很久,才揣揣说道:“先生,林长天那货不会有什么事吧。”老翁好奇的看了眼许用:“你们关系很好?”“其实主要是这货欠我钱来着。不过他虽平时不爱说话,在我们几个面前却跟话痨一样,所以,还是希望这家伙能活下来的好。”老翁拍了拍许用的肩膀:“祸害遗千年,放宽心,再说了,他旁边还有余百里呐。”许用背向老翁点了点头,悄摸拭去了眼角间不经意流下的冰花。
而这位祸害,却正在浓雾中苦苦挣扎。
“余百里,你到底在哪啊。”林长天把自己缩成了刺猬状,慢悠悠的向前边走边喊着,希望借此能召唤来那位虽然爱欺负他但是极其靠谱的北域鸠虎。随着林长天在雾中的深入,逐渐有人在他耳边低喃起来,似若恶鬼勾魂,又如神灵启明。听到声音的林长天反倒不害怕了,似乎追寻本能一般又或是遵循血脉中的悸动,林长天放开了身心,在这寒气森森的雾中,就这样盘腿坐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环境的原因,这时的少年身后,仿若有仙人抚顶。随着本心而去,林长天似乎亲身处于渤海战事正酣的时候,以天地为眼,就这样冷冰冰的看了起来。
渤海有大妖显世,说不出是那般怪孽,身上挂着无数天幕怪物,触手绕海三千里,直遮日月,隐蔽苍穹。它前方,有一蓑立剑客,负手而立,与之相比,似若蝼蚁与皓月相争。
身处这海浪风潮的剑客似乎是耐不住了,搓了搓手,不知是怕了怪物的威慑还是仅仅忍受不了这海风的寒冽。
于是,剑客终起了剑。
戛然而止众人的猜想,戛然而止妖物的威慑。
一剑透着寒光,杂糅出天地的正气,一口长啸,七分破开了长雾,三分酿成了杯酒,一半分与自己,一半敬了大海。
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
似那般与天地相争的,不止剑客一人。
有拳平明朝天去,欲将灯火照楼兰。
驻马渤海,凭刀勒石,有悍然天下者,朝天而望,神仙惊闻不敢出。
似这般风流者,很多。
......
眼见人族界者们杀的群妖退却,直逼渤海中妖兽们死死守卫的漩涡而去。突然凭生了一声低吼,界者与妖怪仿佛约定好了一样,停止了争斗,望向漩涡,似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