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家伙会去哪里呢?”久久看着二人对话也不理她的鱼栎忍不住插嘴道。
林长天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他这几天都刺杀了那些势力的首领?”“周家之主初入中北的时候,身边只有八人相随,史称周氏八达。后来这八人各自组建了依附周氏的八大势力,不过八大家族的现任领袖已去其五,余三者,两处位于藩屏,拱卫周氏,只剩下许家地临偏僻,是最有可能的下一个猎杀对象。”
“不,林长天摇了摇头:“我跟那个疯子打过交道,他只会追求更为刺激的战果,而破掉藩屏之后,周氏门户大开,更不可能挡住林氏的共工军团了。”
“没想到野人你平时那么木讷,还能跟林玉衡打过交道?说来听听呗。”鱼栎满脸好奇的问道。林长天面色平静,全然不见一丝波澜,只是藏在身后的双手捏的骨节发白,硬生生将平钝的指甲崁入了肉里。他也不管,任由手上鲜血直流,缓缓的说道:“不过是看着他玩弄了中周满城的人命,然后饶了我条生路罢了。”
鱼栎被这话惊得有些无措,看着他手上的淋漓,想拿出手绢替他擦擦,却被鱼庆拦了下来,拍拍鱼栎的肩膀,示意她去一旁。“那我们就去守卫周氏的藩屏二族那里蹲伏可好?”林长天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去空旷之地,练起了刀。
鱼栎沉郁的看着林长天的身影,有些不解:“叔父,中周的惨状您也是知道的,满城无一人存活,野人他,正需安慰。”鱼庆摸了摸她的脑袋:““禹”的宗旨你还记得吗?”“修衣裳容,清明九州,以吾私事,济天下公。”
“以他家心事作“禹”之私,去助这小子复仇不是更好吗?”妄想以安慰宽缓大恨这种事情,只有九州中迫不得已摇尾乞怜的难民们才会做得出。”
......
周氏藩屏,拱卫主家数百年的蒯,蔡两姓正打着各自的算盘。
于是两家的主人坐在了一起,商讨着事情。
蒯越看着蔡凌皱起了眉头:“林氏的疯子跟狗一般的刺杀着八达的领袖,如今已去其五,仅剩下你我和守西南的许老头,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蔡凌瞟了眼蒯越,满脸不屑:“我看您是上了年纪,顾虑太多。此处的防卫最拿不出手的都是成军团编制的科技甲兵,到处都有觉醒者在驻防,甚至这屋子周围十里都布满了界者!共工军团都屡次受挫,更不提区区一个刺客了。再说了,你我的强横岂是那五个家主可以比的。”
蒯越摸了摸胡子,置之一笑:“我这里有些可靠的消息,蔡家主可想知道林氏派来的是哪一位“区区”的刺客啊?”蔡凌翻起了白眼,冷哼一声:“我到还真想知道,是哪位有这狗胆!”蒯越笑容更盛:“林氏的林玉衡,可入得了蔡家主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