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野上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长天,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若使我谢道韫有得势之时,必有所报。”谢道韫的脸遮挡在金属躯壳之下,在机械的加持下,声音显得古井无波,好像要与林长天诀别一般。
“但是,谢道韫觉得有些荒谬,他竟是对汝周,不,是对眼前这个相识不过一月时间的林长天有些依依不舍。
但是他毕竟是从小就被林氏培养起来的战将,满脑子都是主家的荣耀,于是他坚定了语气,所幸这金属面具挡住了他的窘迫。
“我军战事急缓,实不相瞒,文淑那日是诓骗了你,望川军团奇袭汝周,不过是迷惑之举罢了,林氏这样做的意图只为震慑住周遭的领敌罢了,因为打下的中北还有太多势力需要整合了,可以说天天都有人上山成匪,天天都有人自立为王,造反与背叛其实才是中北现在的常态。”
林长天歪着脑袋,也不搭谢道韫的话茬,思索起自己待会怎么回去的事情了。
谢道韫见此也不多说,认认真真的朝林长天鞠了个躬,毕竟这次的确是自己伙不够地道,骗吃骗喝那么久,甚至看到界武还诓了他一手。
“这还有套界武,要用的话将气行于其中,多来几次,等收放自如后,它就与你浑然一体了,召之即覆盖全身,去之则化为肤形。”话音刚落,谢道韫也不做停留,冲天而去,似乎一句道别的话也不愿多说。
这面具的好处有很多,似乎时刻都是冷冽无比。
他毕竟是一军之帅。
张文淑抿了抿嘴,这糙汉子终究没有说出些感伤的话来,只是将手迤在胸前,那是林氏面对同袍时的军礼。
林长天一扫之前对谢道韫的漫不经心,将拳握于心口,神色庄重,那是北域的最高礼节。
在浩瀚的夜空中,他们逐渐消散成了星光。或许他日没有战争,也少些人心的污垢,再相遇时,总能提酒喝上几壶。
......次日清晨,杨五柳搓着手,围着林长天仔细打量了起来:“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子真的能杀了白氏的家主,做的还挺干脆利落。现在我初来乍到,正是用人之际,不妨你留在我帐下听用,在这汝周共做一番事业如何?”
林长天眼前一亮,赶忙说道:“大人,实不相瞒,小的也非这汝周人士,不如你我就此结拜为兄弟如何?”
杨五柳脸上的笑容更盛:“二弟!”“大哥!”“二弟!”“大哥!”“二弟,你能告诉我,那日从白府飞出来的,可是那传说中玄妙无比的界武?”
林长天猛地抬起了头,发现这杨五柳脸上的笑容深处一直藏着丝戏谑之意。
这厮可能早就收到了风声,或许他一开始想掌控的就不是垂死的白氏,而是借着林长天的手图谋那几具强大且神秘的界武。
“嗯?”林长天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