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匪首脸上带着哭丧,他也想拔腿就跑,可这周围的黑影却都围了过来,露出清一色的白衣活脱脱像极了索命的无常。“没吃吃去,等我请你呢?我一顿可是要吃三百对童男童女的,分不得你。”戚勇桀桀的怪笑了起来,吓得匪首缩成了一团,跪着说道:“小的今年过了就30了,真不是什么童男童女,您就饶小的一命吧,赶明等俺也下去了,定给您带足纸钱,要多少有多少!”
戚勇眼珠子一转,猛地将头伸了过去,鼻息都喷到了匪首的脸上:“不大不大,你长得嫩,30岁在我眼里也算是个宝宝,本是想与众兄弟一人一块分食了你的,但地府也有地府的规矩,老实交代,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做过些什么坏事,又办了那几件好事?”
匪首扑通跪了下来,眼泪鼻涕流了一声,边哭边说道:“大人,小的叫杨奉,原是北域中间村子里的,后来闹灾,随着大家一块去南边落草为了寇,平生一辈子做过最坏的事就是6岁时剪了王寡妇闺女的辫子让她给拾掇了一顿,我气不过,便砸了她家的玻璃。因此还让那小丫头给讹上了,后来村子里遭了匪,就剩我跟她活了下来,那丫头死乞白赖的跟着我,后来为了报复咱,嘿,您猜怎么着?她非得嫁给我,给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今年小的就要一岁了,还连话都说不明白,瞧他笨那样,一定是随了那丫头了!跟咱可没半点关系。”
说着说着,杨奉也不害怕了,絮叨个不停,嘴上嫌弃着,可说出来的三句话里却是两句半都离不开王寡妇的丫头。
泗山众将安静的听着杨奉“磨叽”,戚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伤感,他望着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便有一双大手抚上了他的肩膀,往身后看去,原来是吕梁。
一个眼神,戚勇便止住了眼角流下的泪珠。
杨奉还好些,起码村子里还有个知心的人陪着说说话。可他戚勇的故土,却尽是些孤坟。
坟里的人很孤独么,他们做了鬼,也有着同村人的陪伴。而戚勇,才是这现世中唯一的孤家寡人。
北域里也有一条很奇怪的矛盾,就像是文渊神洲中的平民一面自视甚高,从不把他域放在眼里,可面本地的贵族之时,这股子傲气尽些褪去,显露出来的,只剩下了奴性。
村子里遭了匪,活下来的人干吗?却是抱着深仇大恨自己也上山成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旧仇蕴出了新恨,仿佛是一个轮回,千百年都没人跳出桎梏中来。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泗山众将打着灯,围坐在杨奉的身旁,听他把自己的一生说个没完。
老鼠在跟猫谈着自己心底里的烦事,猫很认真,因为他们也会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永远只有小人物才能明白小人物。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