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会意,狠狠将黑娃砸晕了过去,把二人抬到了坡下的草丛里面,临走还不忘给披上些荒草。
戚勇吐出了嘴里的稻草,伸了伸懒腰,取出腰间陈默给的黑弹,掂量了几下,狠狠扔了出去,身后的众将也尽皆效仿,一时间
,空中仿佛划过了无数道流星。“各位大爷们,中土的好玩意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该咱哥几个去给他们上主菜了,杀!”
拔刀出鞘,铿锵而又冷冽,这伙来自泗山似匪似军的糙汉们呜嚷着把喧嚣闹到了天上,这哪里还是一场夜间的偷袭,分明是打成了正面交锋的白昼之战。
披甲上马,杀戮伊始。
从山隘口一直打到了群匪的住处,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震撼着满寨的活人,众匪慌不迭地从床板上翻下身来,也顾不上把衣服穿全,只披了件遮冷的马甲,羞处都捂不得,便提着刀冲出屋去。
见那白雪皑皑之中,来回穿插着泗山众将,各自横起了刀,唱着家乡的歌声,马蹄下的哀嚎越来越多,仿佛这群白衣骑从唯一的章法就是杀戮一般。
众多悍将之中,犹以戚勇威猛更甚,挎着刀倨傲的望向拦路的易山头目,喝了口酒,仿佛在这天地之中把生死罔顾在旁一样。“尔等可知再与谁为敌?不过既然拔出了刀,那就得拎得起清自己的份量!”话音刚落,刀锋如影随形,可还未等他近身,那三人便瘫软在了地上,脑壳间整整齐齐的钉上了三发弩箭,戚勇呲着牙看向正装腔作势往弩尖吹了口气的吕梁,骂骂咧咧了起来,其中光北域里各种地方的土话就掺杂了十几种。
“别磨叽了,再不走张毅那伙子难缠的可就要来了,你小子要还嫌我抢了你的风头,到时候喝孟婆汤投胎的时候,俺让你插个队如何?”吕梁努了努嘴,转身便走。
戚勇挠了挠头,对着更高处奔下来的黑影挥了挥手,长啸一声:“张毅!来日方长,小心你的狗命!儿郎们,风紧扯呼!”泗山众将怪叫着拨回马头,一路谩骂着对张毅的脏话,趟下了山去。
.......
赶过来的张毅身后还跟着无数衣衫不整的匪首,他喘着粗气,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却又赶快埋了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场杀起人来。
严整的大营让人踏成了一片狼藉,地上的死尸无数,他搭眼一瞧,险些昏厥了过去,仅剩下几个从余文龙那时起就一直跟随着自己的易山亲信们全都让人拿弩箭给脑袋开了个洞,眼看是死的透透的了。
张毅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嘴角边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了一下,蓦然转过头向身边的人吼道:“杨奉呢?杨奉呢?谁见着他了,给我把那叛徒带过来,老子要.....”一阵风雪吞没了张毅的话。他红着眼睛,像头离了群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