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了几截,乒乒乓乓的掉落在了地上。
界武的强度哪里是寻常刀器能比得上的。
林长天把仅剩的半截黑刀架在了张毅的脖子上,贱兮兮的笑道:“我这把刀可是少有的极品,只不过在汝周城的时候让个老王八给我折成了两段,不然,现在断的可就不只是你手里的那把刀了。”张毅憋了半天,脸色由红到青,又气得发白,死死的瞪着林长天说道:“余百里之前还嘱咐我,让我好生磨磨你的性子,好做个成功的垫脚石,可今日看来,就您这份做人的“功力”,恐怕是横扫北域都找不出来几个。”
“余百里还能嘱咐你什么?难不成是让你张毅造个反,带着帮叛军大肆破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林长天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再是那般轻松,他似乎已经嗅出了一些端倪。
话音刚落,张毅却真的点了点头,神情复杂。“你可能不知道,余百里之后几乎是把山寨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托付给了我,奎生的刀是我教的,他带兵打仗的本事也是从我这里学走的。不过很明显前一样糙的入不了法眼,但是在后一件本事上那绝对是天纵奇才。如此的恩遇和地位,再没心肝的恶狗也不会反咬饲养他的人一口!”
“可你是匹狼啊,张毅。林长天放下了手中的残刀,平静的说道:“你背叛过余文龙,又抛弃了泗山的盟友,跟随你多年的下属也因为你的野心而丧命。更别提那些无辜枉死的易山同袍了,上万的尸骸,可都是因为你而铺在泗山北面的。直到现在,那里的土壤还渗着红呐。对了,你可别忘了,从头到尾,我都在旁边看着呐。”
张毅笑了起来,声音在回忆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对,你林长天最懂人心了,我张毅生下来的确就是狼子野心!可今儿我这匹恶狼还真得跟你说道说道。易山的兄弟,我张毅欠他们几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泗山的爷们不计前嫌,认我张毅当了将军,一起上阵杀敌,他们的恩情,我一生一世也还不完。至于从关外来的三人,一个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悍将,我现在也没脸称奎生他是我的徒弟;一个是舍命为了救我,以至于到今天都要以那副模样示人的许用兄弟;还有陈子良,当年我不能服众,是他一柄长枪堵住了那帮人的嘴!这几位兄弟的恩情,我张毅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这些都是我的罪过,我自在地狱里忏悔,哪怕是千秋万世,我张毅也绝无怨言!可就算是身坠轮回,灵魂在九幽之处受无尽寒苦,我也敢说你林长天和余百里,欠老子的那倒也多了去了!”
林长天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残刀再度扬起,杀意盛起。“余百里跟你有什么勾当,那是他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绝不过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