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疑惑:“北域之南相较其他三地来说,势力最弱,资源最为贫瘠。人家下面都有城镇,还多出了几个大市。你看看咱们这里,最大的也不过是村落,人口撑死了也就几千。靠个人勇武还有的打,可如果是两军作战,怎么想也挡不住人家的兵势啊。”
柳青山打了个哈欠,指着桌上的沙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厮平日里插科打诨是一把好手,可为帅的本事到底是稚嫩了些。要统筹全局来看嘛,你自己也说了,北域之南贫瘠,人家耗费心力图些什么?而且马辉所部一兴兵戈,后方必定会迎来成玉和林远的东西合围之势!别忘了,这三伙那可是老对头了,余百里在的时候还能联手,一旦外界的威胁稍有溃散的趋势,那这内讧立马又会开始。而北边的马辉势力范围最广,也是唯一与三家都相邻的势力,若其真敢用兵,腹背受敌的麻烦就够置他于死地了。”
“那要按您的说法,泗山安心发育不就行啦?我又可以做甩手掌柜的了?既然如此,散会了散会了,本帅再与柳老前辈下上几盘棋,待会还要去梦中与马辉大战几个回合呢!”林长天一本正经的说着,也不顾泗山众将脸上的疑惑,强行将左右屏退了下去。
柳青山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小林子,你应该也是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吧?”林长天的面色愈加凝重,握着柳青山的手说道:“嗯,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不把围棋当五子棋下!”“还有呢?你要是再抖机灵,今儿我非在帐中拿这拐杖给你屁股开了花不可。”
听着柳青山如此说道,林长天收起了嬉皮笑脸,面色变得淡然,平静的说道:“您要讲的,应该事关泗山的新旧融洽吧。”柳青山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更盛:“泗山原先的将领都是边军的血统,正规至极,哪里会看得上其他寨子里的匪寇呢?之前的时候,虽说戚勇,吕梁他们文武皆不如张毅,可从头到尾,泗山的将领压根就没服过这贼匪出身之人。最近山上的新面孔也添了许多,你且看那戚勇,连汇报的时候都要不经意间带上一句“边军血统”,可想而知,这轻蔑是藏在骨子里的。他们想着就算逼走群匪之后也不过是又出了个张毅罢了,谁都没把这当回事,可如此下去,是要出大事的!小林子你可还记得,林氏接手中北之后的焦头烂额?”
林长天哪里敢忘,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林氏自己埋下的苦果,恐怕他们四大军团的铁蹄已经把汝周城踏了个细碎。“那您觉得,该如何是好呢?要我以帅位强压还是分兵而治?”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从根骨里消除这份偏见,再不济,也别把这歧视的眼光放在自家同袍身上。可是攻心之事,属实太难,契机,威望,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