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战事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其中郭淮所部只是对泗山简单的试探了几次,似乎并不急着找回颜面,反而是就地驻扎在了渭南山上,摆出一副长久战事的样子。
每月一次的例会,大帐里聚齐了泗山众将,听着奎生发着“牢骚”。
“长天你是不知道,那马辉的手下突然杀入战场,着实吓了我一跳,当场就寻思起怎么个死法能显得壮烈些,好不给咱泗山丢人。可谁知道手下的儿郎太猛了啊,我还没用力,敌人就倒下了,咱也不知道平均三个打一个怎么还能被反杀的呀,可能是奎某平日带兵有方的关系吧。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杀了回来。”
林长天捂着脑壳,每次奎生打完仗回来,像这样的“牢骚话”是必不可少的,偏偏他在这事上的记忆力还奇差无比,一场战事的桥段往往要吹嘘好几次,众将也是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笑脸大声赞叹。没办法,谁让每年调度山上兵马的事宜也归这位爷管呢,上次有个不长眼的憨货拂了他的面子,硬说是某个桥段光他听了就有十几次。结果到最后别人在战场上搏前程的时候,他正带着部属往挖土豆的地方走着。等人家得胜归来在山上潇洒的时候,这位还在一车一车的往回运土豆呢。
如此让人唏嘘的经历,泗山上的将领哪个还敢打断奎生这位爷发的“牢骚”?
“奎生,这事情本月你已经是第三次絮叨了,给透个实底,到底是不是马辉那厮手下的主力?”林长天摆了摆手,止住了奎生的长篇大论。“那还有假?”奎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渭南山的方向说道:“长天你是不知道,那伙人清一色的制衣,这北域能摆出如此阵势的恐怕只有三匪的手笔了。”
还没等林长天回应,柳青山倒是接过了话茬,走到堂前,看着泗山众将说道:“若是如此,恐怕近些日子各位将军得劳累些了,把网撒出去,布防的岗哨越远越好,如果条件可以,能与渭南山隔空相望自然是最好的...”“柳前辈,渭南山关还远。”突兀的插嘴打断了柳青山的布局,老者没有回头,林长天继续说着话,语气平静:“不必要的地盘可以弃掉,反正我们也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倒是现在就与马辉交锋,还为时过早。”
柳青山没回林长天的话,反倒是冲着奎生说道:“还得劳烦你先清清帐子,把诸位将军带到别处去商讨下作战的可行性,我与林帅有些事情要说。”奎生点了点头,也不敢对上林长天的眼神,带着众将出了帐门。
偌大的军帐中又剩下了二人。
“您太急了。”林长天打破了寂静,从帅位上站了起来,伸着懒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柳青山挺直了背,面上的胡须气得发颤,双手死死的按着拐杖,拼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