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自己的火气,转过身去,也不多看林长天一眼。“老夫不知道你是真蠢在跟我装傻充愣!这些时日你小子在干些什么,我与奎生都看得清楚。但有一点得记住了,你要是心里只想着守住现在的这份基业,然后等余百里回来再归权于他,做个所谓浪荡人士的话,那这帅位你索性现在就别坐了!”
林长天朝着帅位努了努嘴,好像在说,您看,我这是不已经站起来了?
柳青山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拿着拐杖狠狠杵了几下地,摇着头叹着气缓缓的走了出去。
拉长的身影显得落寞了许多,映在帐外众将的眼里,尽是寂寥。
泗山将军们也是神情各异,但总的来说都是些忧愁与不解,唯有一位两撇鼠须的男子脸上的喜色转瞬而逝。
只是他不知道,敕天境的巅峰强者背对身也是长着眼的。
帐中乒乓作响的声音愈来愈大,似乎有人在砸着什么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众将面面相觑了一会,自然都是心知肚明晓得里面那位耍性子的正是泗山的大帅。可奈何有人想冲进去劝劝林帅都被奎生将军拦了下来,也不知是那般用意。
......
夜,渐深了。
树影斑驳,鬼祟之间,有一鼠须男子悄摸下了山,他走后没多久,林中的几丛树阴却是动了起来。“柳前辈,我今儿砸了那么多东西看来是没白费,果然钓出来一个。”林长天拔掉了头上插着的树枝,兴奋的叫出声来。柳青山捋着胡须,脸上带着几分少有的得意,“哼,渭南山驰援的这位名叫郭淮,可是马辉眼前的红人。余百里在的时候,老夫也跟他们打过交道,是有两把刷子,不过说到底,从马辉到他手底下的开山三将也都是些外强中干的角色,在老夫这里摆弄这种小伎俩,哼!”
林长天急忙竖起了拇指,连声称赞道:“高,实在是高。看来论阴人这种事情您老人家才是祖宗!从当初在汝周城下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您也不会下围棋吧,那明明就是五子棋下不过找了个下围棋的由头拾掇了我一顿。”
“咦?柳青山有些动容,“你小子怎么知道的?那时候,老夫明明演的没什么破绽啊。”“嘿,真新鲜,没见过谁下围棋尽在斜线上凑三子的。”
奎生揉了揉眼睛,无奈的看着二人就地争论了起来,他有些恼火,低吼了一声:“您二位胡闹总得有个限度吧,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关头,也不想想正事,我睡的正香都让你们吵醒了....”憨货的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林长天一脚踹了出去,狠狠摔进了厚实的积雪里。“既然奎生将军这般心系泗山,那就派你留在这盯梢吧,那鼠须的家伙若是回来被你误过,自己去找子良那里领棍子!柳老前辈您觉得如何啊?”
柳青山捋着胡子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