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奎生将军在外面如此寒冷之地都能安然入睡,那等上一夜的事情想必也是行有余力的。”
“是极,是极,不如前辈与我回屋中沏上一壶热茶,再切磋几盘棋艺如何?”二人边说边往山上走去,留下奎生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
晨兴初起,山上理荒秽的人们下山的路上都看见了披雪的奎生,无一例外的朝着这位悍将伸出了大拇指,“瞧瞧人奎生将军,这么早就下山考量军情了,是咱泗山军中的爷们!
奎生脸上挤出了苦笑,还得挨个点头答应了下来。换做是山上的兵卒或将领他早就寻个由头大骂上一通了,可无奈是帮朴实至极的山民,若是对他们甩出脸色,安不安心,违不违军规的另说,光是泗山的将领和兵卒恐怕自此以后只会对他极尽鄙夷,半点都不会容一个欺凌自家山民的白眼狼来统御他们。
“呦,这么巧,奎生你一大清早就来站岗了?真是位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好将军呐!”林长天散着步,哼着小曲,作出副讶然的神情,其中还透着几分感动,气得奎生牙根痒痒,但还是凑了过去,强压着怒火说道:“那厮根本就没回来,长天你今儿不给我个交代,以后再有这档子差事休想糊弄俺去给你劳累!”
“没回来么?”林长天蹙起了眉,踱步往大帐走去,全然无视身后奎生嘴里的叫骂。
奎生对着空气谩骂了半天,直到日正晌午肚皮“咕噜”叫了起来,才悻悻的往山上走去。
刚掀开帐帘,便看见林长天和柳青山对着屋中的将领各自愣神,也不知道在考量些什么。
“又再谋划什么坑人的主意呢?提前说好,这回说什么我也....”奎生气呼呼的说着,索性坐了下来,也不顾二人的阻拦,提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结果被烫的涕泪直流,“咿咿”乱叫了起来,后半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林长天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哭起来手足无措的奎生,拍着他的肩膀,做出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上仙呐,你若是还有些良知,就张开眼看看这个可怜的小胖子吧!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替泗山分忧而已,如果要惩罚,就冲我林长天来吧!”柳青山捋着胡子,不禁莞尔,也不出声,只是朝着林长天眨了眨眼。
这位泗山之主朝着柳青山比了个手势,又努力从眼里挤出了几滴泪水,失声恸哭:“可叹柳老前辈兢兢业业,一夜白了头才推算出敌将欲来偷山的阴谋,奈何我泗山诸将却没一个能破此计的,哀我命也,时运不济,天亡泗山矣!”
说完,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假意凑到奎生的跟前,听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喃大呼一声:“什么!关键时刻还得是奎生靠得住,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将军高义!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