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名。
只不过牢骚与抱怨,从来都不是公孙十二的性子。
她在写着信,留给自己的母亲与娘舅。母亲是个寻常女子,但又那么的与众不同。
好处可以说上一箩筐来,缺点也可以谈个几天几夜。母亲与娘舅给了公孙十二最好的童年,教给她很多事情,这也将贯穿在一生的自由之中。
鸟儿飞在蓝天上,无拘无束,只是快要折了翼罢。
“凭什么要嫁给你呢?”公孙十二低喃着,她摩挲起衣物,从胸衬到裙摆,最后把手握在了长枪之上。坚毅而果决。
但这一切马上都变成了颓然,自己还有值得挂念的人呢,闯下祸来,可不是一条命就够还的。
她叹了口气,自顾自的逗弄起眉毛来,姑且把这当作了解闷的事。
山外有人听风,嘈杂依旧,高不可攀的是城中的清明。
鞍马城的外面进来了些不速之客,有些...粗鄙。
“能不能吃相都好一点,虽承马辉大帅的照顾给咱食宿全免,可你们就不知道替他老人家想想吗?这吃下去的可都是民脂民膏!”林长天高声责骂着戚勇等人,嘴里有些含糊不清,他塞进去的食物着实太多了些。
许用搀扶着柳青山,嘴角抽搐了很久,好嘛,人家只给了一张请帖,您带着十几头牲口来蹭吃蹭喝就算是给马辉大帅分忧了?
鞍马城的百姓哪里见过这般糙的武夫,驻足观看着林长天一伙,像是在欣赏猴戏一般。
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泗山的武将一个个长的虎背熊腰,好似是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如果光论体型的话,那马辉帐下的确是没一个能跟这帮杀才扳扳手腕的。
毕竟泗山有句老话:七尺以下的男儿那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残疾人嘛。柳青山曾经这么说道,主要是因为他比这七尺多上了几寸...
林长天觉得很丢人,跟这帮粗鄙的武夫走到一起实在是太掉身价了,他狠狠的咬了口市场里买来的吃食,咂巴起嘴来,其实真要说起来,众人中吃相最为难看的还当属他泗山大帅。
这地的嘈杂勾来了公孙十二的眼神,她歪着头,正好对上了骂骂咧咧的林长天一伙,美目轻颤,眸子里泛起了惊愕。
“这是哪地请来的戏班子,竟有这么多的马猴?”隔着老远,公孙十二也没认出来是谁,她不禁莞尔,脸上的愁云倒是散了不少。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愚弄,在许用朝这边望来的时候,公孙十二正好又侧过了身,低着头,蹙起眉,轻衣伏案,哀叹连连。
怎一个愁字了得?
......
杜兆麟铁青着脸,他是说过日后会与林长天再见,但是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
“他们...造了这么多的钱粮?”这位算计了半天,最后还是捂紧着胸口,恨恨的说道:“泗山上是吃不饱嘛?跑到这里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