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尚武,自古有之。
勇士迎娶最美丽的姑娘,如此才不算是让明珠蒙尘。
摆擂的传统也因此延续下来,不过随之文明的盛行,勇士们更愿意把这当作一场面子上的功夫。
毕竟万一真失了手,还得把自家婆娘让出去不成?
那这不是...自己绿自己么。
梁绩打晌午就摆好了擂台,设立在鞍马城的正央,上面有不给人坐的空位,等待着它真正的主人入席。
左右在前面开路,杜兆麟扶着马辉,一步步的走到了正首的位置,依次而行的是梁绩家中的严慈和军中交好的将领...一直这样到了末尾才轮的着公孙十二搀扶着她的母亲缓缓落座。
那鞍马的悍将披着亮银的盔甲,顶着太阳勒马而立,那熠熠的模样流澜在城中百姓的眼里,自然是数不尽的风流和雅致。
啧,到底是大帅帐下的儒将,好个俊俏的儿郎!
怀春的少女们藏着艳羡,用极其吃味的眼神审视着堂上的公孙十二。
唔,容貌倒也不差,仔细看来甚至还有几分飒爽。至于身段...可恶,怎会那般的大!
这眼神终究是变成了嫉妒,自然也会产生些风言风语,尽去说那狐媚子的浪荡如何。
这一切都与梁绩是无关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花烛夜的那晚去好生凌辱上一番公孙十二。
“一个庶出的贱胚罢了,早晚让她晓得我的厉害!”他轻声说道,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尘未变,目光的流转始终是在公孙十二的身上,看起来无比的痴情而专一。
天晓得会不会有人在心底里把世间的才色无双都夸许给了他呢?
只不过公孙十二是不看他的。
梁绩的同袍笑骂着,打趣些浑话,一个个的上了擂台,眨眼的功夫,却都装作不敌败下了阵来。
他的甲胄上可能只沾了些藏在阴影里的尘埃。
“梁将军悍勇,已经连胜了十七阵吧,倒是一身的好功夫啊。”马辉剥了片金桔,把大的那瓣递给了杜兆麟,冲着梁绩的家严笑道。
梁勉摆了摆手,但再多的谦逊也掩不住他面上的骄纵,毕竟自家好歹也是北域里的诗书簪缨之族,又有扶持马辉上位的从龙之功,更是这鞍马城中能跟大帅攀上姻亲的家族,一时间倒也风头无二,任谁来都不免心生傲气。
马辉也不多言,嘴角勾起了弧度,扭头和杜兆麟说起话来,正好瞥见了人群中的泗山一伙,他脸上的笑容更盛,这热闹,可算是来了。
梁绩下了马,单手拄着长枪,正是少年得意,一甩长枪大喝道:“尔等可服本将的武艺?”
败下阵来的将领脸上还挂着笑容,个个故作夸张道:“将军武艺高强,北域少有的悍将,假以时日,必称雄也,必称雄也。”
梁绩的脑袋伴随着盔上的红缨摇晃个不停,少年索性扔了长枪,拿手指了指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