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空对着公孙十二:“下面哪位英雄不服,尽管上前与本将过个几招,若你赢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就任君采撷了!”
百姓的哄笑声爆发了出来,口口声声说着此等艳福,当将军独享,只不过大多的邪淫之意还是在公孙十二的身上一闪而过。
马辉的脸色有些阴沉,倒不是替公孙十二鸣着不平,只是这玩物始终是他赏赐下来的,区区一个梁绩竟敢口出狂言,如此的不珍惜怎成!
梁勉看了这位枭雄一眼,嘴上唯喏了半天,心里却是冷笑连连,这草匪是真把自己当成北境的主人了!
全场的心思里,除了那半老徐娘的妇人紧咬着嘴唇,便没谁再为公孙十二觉得委屈了。
“娘亲,不打紧的。”公孙十二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抚摸起她的双手,把头倚靠在胸前,如一只温顺的白猫一样,慰藉着弱者的伤口。
梁绩得意洋洋,枪尖更是在欢呼雀跃,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北域的第一悍将。
“你说的,可作数?”声音很是突兀,语气更为果决。
平静之下,包藏着怒火。
梁绩瞥了他一眼,嘴角冷笑连连,这鞍马城中当真有不怕死的蠢货?“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话,怎会食言?只不过上台打擂,刀剑无眼,生死之事,自当各安天命!”
“好,在一众的哗然之间,许用阔步走上了台,赤手空拳,全身不见兵戈的影子。
公孙十二正鄙夷着,以为是那家的糙汉被色欲薰了心智,她抬起头,如一只骄傲的天鹅俯视着心里有祟念的腌臜。
只不过就在那一刻,眼眸相对之间,骄傲变成了错愕。
许用朝着公孙十二的方向一躬到底,他在致歉,抬起头来,歉意也随之变成了淡然。“你就算是现在道歉,也没什么用了。”梁绩微眯着双眼,这人正好挡在两人的中间,看起来好像是给他鞠躬一样。
许用也不看他,走到了擂台的一角,自顾自的打理着衣襟。
“请!”
梁绩的枪随着那声寻衅,带起尘烟,从过往中杀到了许用的面前。
森然的枪尖在衣尘拍打三尺之处却是碰到了更为浓郁的霜冷,凛然之下,让这方天地的谩骂与龌龊都悄然无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君子杀人的念头,却是朝夕而生!
台下的泗山众将咽了口吐沫,乖乖,许老蔫这回是动了真火啊。
泗山人的外号都是出奇一致,万变不离个“老”字,比如不爱说话的许用就是老蔫,时硬时软的戚勇是老二,至于吕梁则老被人叫成老王,据说是因为他母亲那阵三月怀胎就诞下了吕梁,而当初未过门时的邻居就是这个姓来着...
梁绩脸上一片凝重,甚至是有些胆怯,他枪尖上的寒冷愈发诡异,不过刹那的功夫便已经空白了一片的区域。
“这人莫非真想杀我?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