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个什么呢!”梁绩心里暗暗叫苦,心中的戾气愈盛,朝台下的同袍使了个眼色,准备着群起而攻之。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从阴翳变得惨白,十几个面带煞气的大汉围住了自己的同袍,那为首的俊秀少年正冲他冷笑个不停。
梁绩也不是硬气的人物,咬了咬牙,把布满寒霜的长枪扔在了一边,正准备讨饶,却是怎么也发不声来。
他打眼一望,天地却是变了颜色,黑白昏暗在帘前,那长枪上的寒霜之间有一细微的碎片在他扔下的时候却是突然迸裂开来,不偏不倚的穿喉而过。
洁净的冰凌尖上满了血污。如同一场精心布置的巧合。
“竖子尔敢!”这变故来的太快了些,直到那尸首上的鲜血留了一地,梁勉才回过神来,眼睛充血,不停的哆嗦,颤巍了半天,竟是昏厥了过去。
马辉收敛了笑容,深深的看了眼公孙十二,冲着杜兆麟说道:“杀了我帐下的大将,怎么处理啊?”
杜兆麟指着许用厉声喝道:“敢在大帅眼前造次,左右还不将这贼子拿下!”
这位爷口中的言语也很有意思,一字不提贼徒杀了梁绩,只说是冲撞了大帅的颜面。
林长天跳上了台,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许用面前,冲着马辉抱拳说道:“大帅可容我耳边私语一句?”
“有什么话还是拿下人了再说吧。”马辉摆了摆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不过在一众嘈杂之间,林长天腾空而起,身周罡气振舞着衣袍,连纵江海,随手打翻了几个侍卫,当了马辉的跟前,按住了他正欲拔刀的手,缓缓笑道:“大帅还是听下的好,对您来说,可尽是称心如意的美事!”
“许你三句话的功夫,三句之后,在场的泗山草匪,一个也活不了!”马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哪怕这贼子当面冒犯,身挎长刀,也不耽搁他品着杯中的热茶。
“大帅豪气,不过只消一句半就够了,那用的着这么多?”林长天笑着说道,俯在他的耳边只低喃了一句便抬起身来。
热茶洒在地上,成了一副水画,无言而有力。
马辉闭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
林长天作了个揖,回身到了台下,一脸的诚惶诚恐,单膝而跪:“大帅明鉴,这从头到尾都是梁绩将军一人操办的擂台,生死各安天命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更何况这明显是那冰碴凑巧要了梁将军的性命怎能怪到我们身上来呢?”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兆麟,让儿郎们退下吧。”马辉半眯着眼,摆了摆手,谁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刚刚被泼醒的梁勉正晃悠着脑袋,听到马辉如此的“荒唐”,不由勃然大怒,顾不得对方的身份,指着他便骂道:“尔一草匪出身,古之七望中最为下贱的庶出之后!若不是我梁氏举族扶持,凭尔何等的能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