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很久,憋着口气给林长天竖起了大拇指。
人都说马辉无耻,看那哥们也就图一乐,真正靠厚脸皮活着的还得属我家山上的林长天...
“说些正经的,那林佩猷倒也不亏为林远的三子,行事谨慎,着实没什么漏洞可言。打听到他外出的次数也不见多,就今日“献卯”的时候露了个面,让我赶上趟了,远远儿瞧他一眼,倒真是个风流的俊俏公子。”
许用插了一嘴,他对这事有些疑虑,显然是觉得里面有些文章可做。
“献卯是个什么新鲜事?中土和北域里都未曾听到过,想来又是林远的旁门左道了。”林长天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了半天,显然是不屑这林远整出来的幺蛾子。“这献卯嘛,就是把阴兔放在合乎俗礼的时位上只挂着一丝,参拜上苍。祭祀完了之后便在堂下寻些好运的男儿把这几个“供品”分给他们,而阴兔说白了就是...该这年龄的芳华女子。”许用眨巴着眼,看着林长天的表情从轻蔑到惊愕,再变得两眼放光。
这位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了半天,狠狠拍着桌案,义正言辞的说道:“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没人站出来拨乱反正的嘛!一个个袒胸露臂...年轻人不知道健康才是真吗?下次再碰到这种请务必知会我一声,林某舍得一身剐,必要去将那些误入风尘的女子带回家去一一批评教育。”
众人这回倒是换了副面孔,除却陈子良依然傻愣外都与林长天站在了一条线上,数落起许用只顾自己吃独食不讲道义兄弟亲情之类的...
为甚会牵扯到亲情呢?陈默很认真的对许用说道:“许小子,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个长相厮守的人,因此患上了绝症,一日不看姑娘我就浑身难受,道心不稳。所以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告诉哥哥,要真成了,你就是陈某的再生父母...”
“没想到他林远面上的人伦道理讲个不停,自家儿子对背地里的陋俗却是乐此不疲,我看他也只不过是个腌臜货罢了。”林长天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是怎样一副德行。
“这话...着实有些武断。”许用摇了摇头,换上副严肃的面孔,把众人摁回了位。“这事听着玄乎,可它是真有用。你道那些女子是谁家的良人不成?长天有句话是说对了的,她们清一色的都是以前的风尘女子,可林远是严令禁了娼妓的,镇子里又没人愿意收留她们,有些些泼皮无赖动了歪心思带回家去这些姑娘也是日日离不了打骂的。那林佩猷倒是为这出了大力气,他也不违父命,知道谢李镇的人极为迷信祭天,于是便玩弄了这种把戏,所以到头来那些男子以为供品归于自己是天之幸也,反而是对误入风尘的姑娘们起了怜悯呵护之心。这事上,他做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