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个不停。
“您得好好查查这事不可!我家那位向来对林远大人忠心耿耿,做事也勤勉,可谁成想就是因为他太听话了才遭此毒手啊!这是昨日贼子钉在我家门前的书信,里面全都是恐吓之词啊。”
那女子看着伤心极了,披着身素衣,可脸上的妆容却是异常妖艳,一边哭啼一边扭着身段和自家丈夫生前的某位同僚暗送秋波。
看起来并不如她嘴里说的那般有着诛心之痛。
林佩猷微眯着眼,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这字里行间中尽是对新政的不满,落尾上有一句,也解释了为甚要杀这文骞,原因就在于他这条狗太乖了些......”
“还想借此威胁其他命官嘛!”林佩猷拍案而起,可脸上却着实看不到几分怒意。
骂狗太乖,那不就是在夸主人御下有方么。
谢李镇的父母官连声唯诺,那为首的刘时雍更是“惶恐”到了极点,但不经意间又轻声说道:“公子,文骞的忠心是母庸置疑的,但您也别因此气坏了身子,毕竟我等谁又不若文骞公般的忠义呢?只是文骞死的时候这身外之物嘛倒是...有些不合他的位置。”
“你说的可是他身死时旁边多出来满满一箱的钱财?许是贼人栽赃之举,用不着因此而败坏了文公的名声。”林佩猷瞥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刘时雍的后半句。
刘时雍捋了把胡子,笑眯眯的退回原位。
文府门口突然嘈杂了起来,吵得林佩猷心里烦躁。
“别人家在过丧事,外面怎么会如此吵闹!”林佩猷说着话,也不顾刘时雍的“阻拦”,杀气腾腾,径直朝着府外走去。
黑压压的人群堆在了门口,高声呼喊着什么。
林佩猷皱紧了眉,指着乌泱泱的一片说道:“尔等是哪来的暴徒?别人家在做丧事呢,搅扰什么!”
人群中分出条道来,里面走出个士绅模样的男子正被自己的仆从背着前行。“回您的话,平日文骞公对我等不薄,听闻他老人家遭了毒手是特地前来吊唁的。”那人从自家仆从身上翻了下来,顺势打骂了一番:“你这该死的奴,平日白吃我的粮了!走上几步路就喘个不停,腌臜货色,要你何用呐!”
被数落的仆从惊颤到了极点,似乎是连一句正经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倒也算你们有心,林佩猷语气缓和了不少,指着奎生问道:“看来这人是伺候你的,可新政里的规矩是容不得豢养奴仆,也就是说他只得是您的手下,可为何动辄打骂啊?你可知道,这是违了谢李镇的法?”
士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讷讷了半天才提着胆子开口问道:“敢问您是司署里哪位大人啊?”
“这跟我做不做官有甚关系?难道你说话还得看别人是不是官身嘛,新政里不是点明了?官需躬身事亲于民,而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