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像是陈子良这样式的人物么?”林长天指着自己右手旁嗑瓜子的那位说道,调侃之余也不忘从他手里顺上一把。
陈子良倒是一脸淡然,带着几分责备说道:“长天,我知道自己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马辉好歹也是一方枭雄,给人家留上几分颜面,也别动不动拿我的优秀出来炫耀,做人是要低调些的嘛。”
泗山众将:......
“马辉驱兵至我渭南山关,若是只为挑衅,何至于派支样子货来送死呀?他坐到那个位子靠得可不是幸运和愚蠢,这分明是有人在后面玩弄手段,这厮止不住别家的口便把祸水引到我泗山来,好借着奎生的刀让腌臜们悄了声息。”
林长天摩挲着衣角,指了指门外说道:“许是当初在鞍马城杀了梁绩的因果,世家们惹不起马大帅就把这邪火撒到了泗山,以为撺掇了几句随便调支兵马来就能把咱给收拾了?天真到这种地步,可就离祸事就不远了。”
“林帅的意思是把这矛尖的头对准世家么?”戚勇按着腰间的长刀,舔了舔嘴唇:“某倒是有个主意,他们来往的商旅是要从渭南山地界走的,等探听出谁家跟马辉不对付,那族又是马辉的走狗之后,索性派支骑军装作草寇劫掠上叫嚷的世家几次,每回都只留下一人回去报信,想必马辉也是能明白这其中的用意,他在那头搪塞过去,我等在这头助人为乐,怎么想都是双赢的事情。”
“唔,这样么,林长天皱着眉头,迟疑了半天才说道:“好歹泗山也是边军一脉传承下来的,干这差事...对不起良心呐。”
“听说这来往客商的油水...还蛮多的。”戚勇试探着说道,把泗山大帅眼里的正义给勾没了踪影。
林长天嗅着鼻子,似乎是闻到了财富的恶臭。“那马匪的事嘛跟我泗山有什么关系?渭南关是北域通衢南北,勾连东西,多上几股野匪不是很正常?连马辉这样的恶人都能从一介草莽洗白成北域三雄,那还不许人马匪的装备稍微好一些了?出门在外,打劫的时候是很危险滴,所以碰着了成建制的袭击这没什么问题吧。那一不小心再来了波千骑协同之类的冲杀行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泗山对野匪们的行为单方面表示谴责,但因敌寇神出鬼没,实在是无奈为力...”
“可是平白多出来的财富让人发现了,怎么解释呢?”
“说什么呢?劫富济贫的神秘侠士。”林长天瞪了戚勇一眼,示意他着手去操办这差事。
戚勇摊了摊手,嘟囔着掀开了帐帘。
泗山之所以现在跟贫瘠断了关系,想必就是因为您做了这侠士
......
鞍马城里有些蹊跷,该笑的缄默住了口,不该笑的却是把快乐洋溢在了脸上。
“泗山那边的信,本帅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