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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就动手!”虞府里有人在低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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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马城的晚上熄了灯火,有人在呓语,有人在磨刀。
黎明的钟声还未敲响,梦中的人却是被惊醒了过来。街上有兵戈夜行,马蹄铮铮,踏到青石板上,沉默而躁动。
几支兵马碰到了一块,有人紧着甲胄,有人扬起了枪。
恶魔在笑,他仿若看到了手上极为沉重却有轻如鸿毛的一份名单。
“离了我们,马辉手底下的货色也不过如此。”那武将面露不屑,随手挑死了一个扑上来的士卒。
这人是虞子帆,虞家的二爷,打夫子城的时候他第一个把旗帜插在了上面,又处死了城中最为显赫的人物,把夫子的名号给改成了鞍马。
他杀了很多的大人物,也无法理解为何王公贵族们多是帮孱弱之徒。
虞子帆舔了舔嘴唇,在家主和大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心高气傲,能战,但成不了事。”打东边来了队骑军,为首之人缓缓说道,那声音不大,却是在嘈杂的战场中让溃败的兵马提起了精神,杀将回去,奋勇争先。
“你也没甚了不起的,不过是比某多厮杀了几年,如此聒噪,还是等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去寻阴间的鬼讲道理吧!”虞子帆指着黑影里的那将说道,他微眯着眼,一脸的不忿。
那将拨马走到前面,露出甲胄下的模样。一张极其普通的面孔,却没几个人敢忘掉他的,
有人在落幽山以八千胜十万,从另堆起的尸山中提着西境第一悍将的头颅走了出来。
禁忌与逆鳞,被那将在林远的心里划下道痕迹,有人曰:犰。
北域里的恶人很多,可只有一个祸害,打南边村子里生下来的野狗,褚稷。虞子帆拨马上前,他挥舞着长枪,让士卒冲阵而去。
褚稷打着哈欠,副将心里腹诽着,想必这位爷多半是没睡醒,让马辉大帅给硬踹过来的。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唔,一般这样的叛军,挑了他们的将领,也就相当于是给战事画上了句号吧。”褚稷只睁着左眼,他想让自己的右边先睡上一会。
副将点了点头,砸吧着嘴,他想起自己被窝里的婆娘来。
褚稷拔出了枪又放了回去,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把匕首,割去一小片马鬃,满意的向前走去,晃晃悠悠,似乎是要睡着了一样。
虞子帆擦了把手汗,他握紧了长枪,又怕自己近身相敌不过,索性抢过把长刀缩回了人群之中。
褚稷笑了起来,面色一凛,缓缓提了速度,使劲一鞭,这爆发的结果是恐怖的,那马把他摔在了地上,鼻尖喷出热气,冲的褚稷晕晕乎乎,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困的。
他撇了撇嘴,对着那马鞠了一躬,大声喊道:“给您道歉啦还不行嘛!”
马甩了甩自己的鬃毛,也不正眼瞧他,拿臀部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