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此人前半生,一路坎坷但也保留着...几分不该有的人味,手段虽狠辣却也有情可原。要不是虞文若假借权势压了他十年,怎又会以一个近臣身份扬名北域?”
柳青山有些感慨,对他的评价显然是高过了那位北域摸着天的人物。
“可他现在熬到头了,您说说,这积压数年的怨气往谁身上撒呢?虞氏么?唔,恐怕早让这位爷给灭了满门吧。满腔的愤懑与隐忍,一旦知遇,势必性如烈火。攘外安内,大刀阔斧之间,以证其道。”
他没得到回应,柳青山抿了抿嘴,知道林长天话里的意思。
虞文若一死,诸姓树倒猢狲散,有甚值得安平的?
剩下这攘外的对象嘛,之前马辉掂挂着处理世家的麻烦,这才极尽拉拢之事,给足了他泗山面子。
可如今腾出手来了,既然要杀杀自西边三镇后的萎靡,那就挑块能啃下的硬骨头嘛。
矛头直指泗山.
“要是他们真来了,老夫...插不了手的。”
气氛有些沉闷,柳青山很内疚,其实他也没亏欠谁,只不过弱小是祸之根源,没能力去护佑自己想提携的后辈,怎么说都是心里那道坎,迈不过,拆不掉。
林长天点了点头,他是知道的,如果引来四位敕天的混战,那泗山才是真的没了希望。
唔,余百里不在,受了委屈得憋着。
只是林长天面上看不出端倪,他指着自己笑道:“柳前辈,等他来做甚?既然我们是人家的眼中钉,那不如扎得更深些。”
“更...深些?”
林长天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解释,转身离去。那身影拉的愈长,映在柳青山的眼里,他突然想起来这位肩承重担的泗山之主也不过是弱冠的年纪罢了。
......
“长天,你没说笑?”许用瞪直了眼,饶他是千年寒冰一座,也抵不住这般炸裂的言语。
林长天晃着脑袋,他也搞不懂自己明明很认真,可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讲了个笑话。
“我为什么要逗你呢?联合林远,最好能再说服成玉,东西夹攻,我们从中间插进去,让马辉三面受敌,这可行吗?”
“不可!”许用猛地跳了起来,他现在确信林长天今儿是来发疯的。
这疯子认真的看着他,缓缓吐出了能逼疯许用的那两个字。
“理由。”
许用呆愣了很久,他想的不是怎样回林长天的话,而是如何去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
“这能...有什么理由?东边的成玉跟泗山素无瓜葛,听你几句话就出军围攻马辉,那您面子忒大了些。西边的林远更不用提,他族里的破事还等着料理呢,哪儿能腾的出手来?哦,就算是,人家看在你...教导他家公子的面上派了支兵马来,可这除了陪咱送死,还能有甚用?
许用忍着耐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