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跳起来吼道,震得泗山多少人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窗门前,大声回骂了几句。
搅扰人清净的罪魁祸首下了山去,留下不知情的无辜者们对骂了半夜.
噫,山头间传来传去的或许不止是山歌。
......
奎生望着窗外,他有些惆怅。那位爷来了,那位他朝思暮想却又怕见着的爷来了。
得,不出他所料,进来先是一顿毒打,连理由都不给。
“出兵,杀马辉。”“那你再打我一顿吧。”奎生捂着青肿的脸,他梗着脖子犟道:“之前那伙,是他们有罪,死不足惜。可这支部曲做错了什么?要让无数清白之身的好儿郎去白白送死嘛!”
林长天觉着肯定是自己没说清楚,于是他把屋子里的人都哄了出去,又跟奎生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唔,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意思吧。”
奎生拢着袖子,他擦了擦眼泪,很想学着古代清流的样子指着林长天大骂昏君。可惜他是不敢的,毕竟清流们顶多是拿脑袋来换名声,可自己却要挨这位爷一顿又一顿的好打。更为重要的是,旁别少了个史官来记载自己的“正义凛然”......
“长天,你许是不明白,我们是胜了人家几场仗,可怎么看都像是爷爷拿着鞋底板逗孙子,没真打不是?”奎生很耐心,别说是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絮叨起来,就差把马辉,林远,成玉三位枭雄的八卦给抖落出来了。
林长天眨了眨眼,看着口干舌燥的奎生很认真的说道:“你甘心当只胖乌龟吗?就像...这样的。”
他伸开了双臂,趴在地上画着圆。
“什么乌龟!你又抽的哪门子风?”奎生涨红了脸,他其实知道林长天话里藏着的意思。
“你怎出名的?死守泗山打退了张毅之流,才让北域里有一小撮的人对你奎生是服了气。然后呢?收拾了雍齿,郭淮之流,哦,还有个马辉手底下叫不出名号的小贼。收拾再多的腌臜,人家提起你还是只会说奎生将军善守矣,虽千军万马不能过。蝇虫难进,乌雀焉飞,渭南山关奎乌龟,谁人手段能,破,壳!”林长天把话拉得很长,似乎是故意寻衅一般。
奎生也不说话,他微眯着眼,把林长天看的发毛。
“啧啧,可别怨我头上来,这是鞍马城里的市井俚语,要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瞧瞧人家是怎么个看不上你!”林长天把脸凑到奎生跟前,像是在讨人家的打。
奎生半响都没有说话,他想出了无数种的说辞来应对,可没一个能在自己心头立足过三秒的。
“你知道的...别人不知道,可我给你说过的。”奎生看着林长天,语气里有几分乞求:“你肯定知道,我是擅长攻的,也喜爱它。至于守,那只是时局所迫!有朝一日,必挥师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