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惚,他愣神了,这是...北域三雄里最主杀伐的那位爷?
“私情叙够了,本帅的假也放到头咯,来谈谈公事吧,把阁下的尊口先撬开,让我听听你这厮的高见。”
马辉踹了杜兆麟一脚,示意他坐着回话。
“您这可真是...率性而为啊。”杜兆麟苦笑道,马辉的流氓脾性他是知晓的。
还说是什么古之七望的族脉,那不纯属扯淡嘛,但偏偏这事还让林远和成玉一起缄默,离谱程度丝毫不亚于裘安跟那位大人的关系。
“唔,内政之事理的差不多了,乱党该杀的没活,从众世家皆唾骂虞贼坟墓,向您告饶乞怜,如同丧家之犬。”
杜兆麟脸上不禁莞尔,看得马辉心底生疑。
“你这厮怎不说了?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呐?”
“众狗之中,必然生一犬王。虞文若曾为世家领袖,平日无事,众狗便叼来自己的骨头孝敬首领,可有了灾祸之后呢?众狗可以得生,而历代犬王必会赴死。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么。”
马辉摇了摇头,他不觉得好笑,因为自己这屁股底下沉着的正是犬王之位。
“我晓得你话里的意思,可狗还是要用的,毕竟他们再如何呲牙咧嘴,也成不了狼。不过内政既安,这外面的事嘛,你杜兆麟想走那步棋?”
杜兆麟指了指南边,意思很明确。
“兵戈起锈,士卒郁郁,马放南山。再不挑块骨头来啃,恐怕以后就安心吃素了。西边林远打不过,东面成玉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挑渭南山关以南的地界下饭为好。”
“你明讲是去找泗山的茬不就行了?”马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杜兆麟摊了摊手,示意自家大帅注意仪表。
“泗山那伙子可不是什么流寇,正儿八经的边军血统,山上的能人也蛮多的,通神境界的山主,敕天的老儿,善守的奎生,冲阵之将陈子良,许用等等。攻守俱应,怎么看...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马辉说话的模样很认真,不过落在杜兆麟的眼里,全然是当自家大帅在一本正经的讲着笑话。
边军血统?可笑至极,百里亭燧都不在了...
敕天的老儿出不了手,通神境的界者自家也不是没有。唔,善守的奎生?冲阵之将?
他们加起来能请的动褚稷出马么?
“您...这一大通道理其实都没道理可言。”杜兆麟摇了摇头,站起来伸着懒腰,心里筹措起了对林远的谋划,他属实是没把泗山一伙当回事过。
马辉大帅心情不错,一扫前几日的颓废,跟杜兆麟笑道:“褚稷胜在命数,指不定那厮也会折在了泗山呢。我是老了,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你要想打,就带着兵马放手去做,只一点,别白白费了部曲性命。”
杜兆麟微眯着眼,狐疑的看了眼马辉,他心底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