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盖在达文希身上的大衣的一角,却又犹豫起来,伊娃抓住了手腕:“德萨罗,你打算干什么?”
“处理他的伤口…我…也许有个方法能治愈他,但是,我需要你们回避一下。”我尴尬的低声道,不难想像我为达文希疗伤是一副非常不好看的画面,特别是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面对拉法尓和伊娃。我对那种羞辱感再清楚不过,就跟我在实验室里遭遇侵犯时一样可怕。我该庆幸达文希昏睡着,否则也许他会产生自杀的冲动。
这样想时,我不由联想到了监视器,心里咯噔一响,忽然意识到我这么做,因为那些纳粹一定在看着这里。
“你最好还是别那样做,”拉法尓按住我的胳膊,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示意我看着他的手悬在达文希的脸上拂过,便看见他的眼皮像拧紧的毛巾般浮起重钟的褶痕,眼珠的轮廓极速的抖动着,连带着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整个脸都变了形,就仿佛处在一场激烈的搏斗中,一个被鬼魅包围的梦魇里,稍一懈怠就会被吞噬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重度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征兆吗?
此时的达文希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假如我莽撞的把他弄醒,他很可能会像那些进入深度休眠的人被猛然惊醒后一样猝然死去。
“你明白了,他需要医生。他的伤口其实正在愈合,但是内部有坏死组织……”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捶门声,“德萨罗!”
莱茵的声音传来,随之门被轰然拉开,“喂,等等!”我还来得及的回拉法尓的话,身体就被粗暴的拖拽了出去。他正押着我往船的另一头疾步走去,一拐弯就撞上了一伙人高马大的武装分子,他们齐刷刷的朝莱茵敬了个礼,其中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光头男人瞅到我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我冷冷的扫了他们一圈,噢,这就是那伙看着我把那个壮的像猩猩般的蠢驴打的满地找牙的家伙。他们该对我刮目相看。但我注意到他们身上背着枪支和炸药,全副武装,而远处一架直升飞机正打算起飞。妈的,他们一定开始准备占领这座岛了。
“嘿,这不是那只把卡诺森揍半死不活的俄罗斯小鸟吗?”光头男人拧着嘴角,面色狰狞的打量着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但被我一撇头闪了过去,咧嘴亮了亮牙:“嘿,小心点,伙计。”
他反手就想掐住我的脖子,却被莱茵挡了下来,脸立刻扭成了一团:“莱茵上尉,莎卡拉尓上校既然命令你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