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这大概也是一种匠人精神吧,他想。
厚朴、凝练、专注、执着——他能从眼前的巨炉中看到这些东西。
“因为宫一大师的名字是单名一个一字,后来,为了纪念他,宫家便有了最出色的后继者以数字顺序命名的习惯。”老者接着介绍道。
紧接着,他又看向宫肆了,用之前看的宫肆头皮发麻的慈爱目光看着宫肆,宫家现任族长对宫肆道:“如果你在我们家的话,这一代的宫四应该是你才对,身为器,虽然不是金系,然而是炼器师最重要的火属性的顶点,简直和宫一大师复制黏贴一般的生平,不,你的未来搞不好还有可能超过宫一大师——”
即使不用看都知道隔壁的隔壁的宫四周围的温度一定又降低了,宫肆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这老爷子是不是贬低教育的崇尚者啊?当着自家孙子的面拼命夸另外一个人,这种教育方式不值得推崇啊!还是给自己拉仇恨呢——
摆摆手,宫肆急忙道:“可别这么夸我,我和您家的教育不能比,宫……宫四少爷手上都是伤痕,一看就是从小学习炼器弄出来的,我可是从小根本没接触过炼器,高三快升学了,这才因为长辈的缘故忽然对冶炼感了兴趣,好在平时学习还行,考上了蒲洲好大学的冶炼专业,一切从零开始,最近老师还说我绘画基础不行,必须勤能补拙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宫肆眼瞅着宫四将伤痕累累的手缩到背后去了。
“他是笨拙,一名好的炼器师根本不应该被火或者器所伤,那是失败的证明。”老者笑呵呵道。
宫肆愣住了——
好吧,事实证明,他对老者的了解还是太浅了,对他来说是个和气人的宫三月族长似乎是对孙辈格外严格的人,难怪宫四对他敌意深深,他没来的时候,这位大爷还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呢!
虽然大概率绝对不是自己的坏话,可是这种好话……他可不太想听。
“我家的大伯……不是这么说的。”宫肆想了想道:“大伯说手上的伤口是诚意的体现,也是磨合的表现,是匠人的荣誉。”
“你大伯?是……宫初九吗?”老者的调查显然十分详细,他连宫肆大伯的消息都打听出来了,不过,显然大伯更高一筹,因为老者显然不知道大伯的隐藏职业,只知道他明面上的职业。
“那个……刀匠?”大概是不喜欢那个字,老者刻意将“菜”字隐去了。
宫肆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