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兔子意外去世,爷爷把兔子和自己的头发一起葬在山顶的故事。“后来我看到照片,照片上,爷爷穿着西装,守在兔子的坟边。”故事编得完整,漂亮,首尾呼应,每个元素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只是三十秒,要是再给她多点时间,说不定还会编出更优秀的故事来。原本想要再多刁难她的女考官,此时也不得不放下成见,点了点头。末了,老贾低头,翻了翻宁语迟的简历。“想不到过了两年,你仍然和当年一样出色。”
他的目光停在工作经历那一栏,抬头,“你的工作能力,我们比谁都清楚。”f台周末黄金档的节目,收视率的最高纪录,仍然是宁语迟主持时创造的。她仿佛天生有观众缘,凡她主持的节目,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将收视再翻一倍。却也都是过去了。老贾的视线落在宁语迟那张过分出众的脸蛋上,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
语迟,其实凭你的能力,去哪里都不成问题,可惜那件事——”
顿了顿:“你已经被封杀了。
封杀,就代表,你永远不可能再做主持人。”
从f台走出来时,外面天冷得让她瑟缩了下。喝了一半的咖啡丢进垃圾桶,她拢紧风衣,将肩上chanel链条包的链条提了提,金属冰凉,让她不禁“嘶”了一声。“宁语迟?”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她不由得转身。来人穿着米白色呢子大衣,走路时带起的动作,可见里面的衬衫套裙正装。她头发也是披散着,发尾微卷,脸上化了一个舒适的裸妆。和宁语迟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不同,这张脸干净,单纯,让人觉得她心无城府。“语迟?
你不记得了我了吗?
我是程薇。”她走过来,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刚才听错了。”怎么会不记得呢。宁语迟也笑,红唇轻漾,绽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当然记得了,闺女。”程薇伸过来的手僵在半路。常看电视节目的人,都会知道她,如今f台黄金节目的主持人,中老年观众们心中的“闺女”。宁语迟这样叫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她收回手,将头发别过耳后:“想不到你也投了简历,两年不见,还以为你早转行了。”说完,她顿了顿,放柔了声音,语气十分关切:“语迟,这两年,你还好吗?”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宁语迟无法下定论。这些话谁都问得,由程薇问得,不免过于惺惺作态,有造作之嫌。她眼波一掀,笑意盈盈:“就那样吧,你呢。”程薇:“天这么冷,我们上车聊吧,你住哪?
我开车送你。”宁语迟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