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
就算手机响着,她仍然慌张得左右回头,表情绝望,像是快哭了。
他在电脑前看得心头沉重,像案板上摔来揉去的一团面,被人反复按压。
他记起来了。
那天在停车场,徐晚清拦住他,他的手机进了宁语迟的电话。
但是手机被抢去了,他一个都没接到,最后还被徐晚清关了机。
就是这么短短几分钟,令他错过了她的呼救,错失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陪伴她的机会。
此时的监控视频里,唯一的光源熄灭,缩在电梯角落的女人似乎在手机中听到了什么。
他看见她缓缓垂下手臂,双眸从绝望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坐在壁角怔怔望着前方,不挣扎,不慌张,也不害怕。
平静得像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死去。
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
像极了每一个他再去找她时,她看他的眼神。
她不会因为电梯黑而害怕,就像她不会再因为他而动心。
分手那天他总觉得一切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回到家里看到浴室的她,也像变了一个人。
她提分手,他怒极恨极,怎么会有人如此薄情?
难道七年相识也不能令她犹豫半分,在她眼里就这么可抛可弃?
可是看着电梯里的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是他亲手将她推开,在那样的时刻。
心中装满恐惧的时候,她向他寻求安全感,他又给了她什么呢?
在听到他电话关机的瞬间,她心里头都想过什么?
裴行舟胸腔淤了一口气,几乎快要窒息,每呼出一分,都像一柄无形钝刀,在他心头上慢慢地磨。
不是她甩开他。
是他亲自弄丢了她。
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裴行舟身子僵硬,几乎没有起身的勇气。
浑身血液逆流,脑子里乱得嗡嗡作响,他想起自己几次找她,可笑的想要她重回他的身边。
她凭什么原谅自己?
越是这样想,裴行舟脸部线条越僵,饶是他一向没什么表情,此时也能看出来,他心情极为不佳。
负责人以为他是在为电梯的事情生气,心里头冷汗直下。
负责人说:“裴总,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