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茜依偎在轩窗前,看着远方一明一暗的星星,又望了望漠北的方向,她的心又忧愁的消沉下去。
她转过身子,虽然会被白寇的鞭笞声音给搅扰,偶尔还会因为白霂的撕心裂肺的求饶而得到发笑的嗤之以鼻。
“唉,这白霂,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爹,爹,你现在在漠北还好吗?女儿都想你想的都快不知时日了,都不知人间还有日月阴凉之变”
国子监开学就此开始,京都的城墙上都有来自宫廷内的御笔亲题,当然梁烨著书郎的功绩还是卓有成效的,宪宗帝的那在御书房里的一大缸水,也已经剩下最后一勺时,被李韬吩咐几个侍卫给抬了出去,可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宪宗帝捋须兴奋题诗曰:
“缸水一御房,起为九峰山。
心甚不可攀,然则心底沉。
幽幽苍鹿鸣,乃为食野苹。
笔砚久磨砺,是为墨涓潺。
独到何所韫,是为金珵玉。
豪挥心中澜,波涛碣石望。
樯橹拍罅隙,日月在星辰。
车舆行使者,善假车辕辐。
舟楫畅江河,非有能水者。
声闻犹彰显,是为顺风呼。
缸中有真意,绝非一妄沾。
今朝逡巡徊,激荡起皱褶。
竹罄可比纸,挫笔生成辉。
东晋羲之思,千年若共酌。
恣妄心甚狂,寤寐为夭夭。
城中亭可阅,不复当年衰。
目有差几里,往来有儒丁。
水去豪墨盛,梁著为朕有。
今盎纸卷薄,却道千金重。
如此可甚好,是为大明画。”
“皇上,真乃是胸中有滔滔笔墨,如王羲之的笔韵神端,现在已是登峰造极之境,我梁烨已无所可为著书郎矣。”
梁烨在抗税大案暂告一段落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御书房,操心起宪宗帝的书画事情上来,经过把一缸水都变为墨水后,留在御书房里的纸张可以说堆积成山,把整个御书房的空间占了七成以上,人如在狭窄的过道里行走,本来打算把这些写过的纸,都拿出去扔掉,然而宪宗帝想看看这一缸水到底可以写掉多少纸,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是堆积成山,御书房都成了白色污染。
“唉,梁爱卿啊!这御书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