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凳子给我!高处我够不到!”
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点,大概是从小学毕业后,就再没有长过个子了。
王莹进来一看,用手指指黄毛家,低声说:“他家倒是有个高的靠背椅,只是我不好开口!”
“李非!”李伤喊道,“你去他家,就说我说了,借他家的靠背椅用用。”
“怎么又是我?”李非嘀咕了一句,也不敢赖着不去,只得悻悻然的去了。
没几分钟,黄毛端着靠背椅,跟在李非背后,大踏步走了进来,看到李伤,立马掏出小春城来发:“五爷,抽支烟!”
李伤也不客气,接过烟叼在嘴上,又从黄毛划燃的火柴上点着,美美的吸了两口,把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你先回去吧!用完了,再还你。”
黄毛连连答应,又发烟给张洪先几人,张洪先和李非不会抽烟,不接。
孔小二接了。他小学毕业后就没读书了,跟着大人们到处做工,这三年多,多少也学到了一些本事。
黄毛走后,孔小二把靠背椅放到桌子上,爬上去站在上面,拿起刷子唰唰唰的刷了起来,动作轻快,熟练,而且刷的油漆非常均匀。
李非看得眼睛都直了,喃喃道:“哥啊,你看看,你大爷就是你大爷!这动作,标准啊!”
李伤生气的说:“啥叫你大爷就是你大爷?我叫大爷,你叫啥?”
李非笑了:“最多叫声老表!”
李伤大怒。
李非忙说:“你也别生气!你想想啊,大哥的几个舅子,他们叫你都是叫老表,叫我呢,都叫我李非三爷。这辈分呐,不能乱套。”
李伤无言以对。事实上的确如此!李宫的几个舅子,叫他们胞弟兄几个都叫老表,而叫李非他们哥几个,都是叫大爷二爷三爷的。
王莹把鸡洗干净,砍成了块,放在盆里,进来看到李非三人都在忙活着,李伤一个人看着他们干活,插不上手,就说:“这样吧!你帮我贴画帖(年画)吧,面糊我早就煮好了。”
她去供桌里翻出画帖,放在供桌上,又去火塘边端了面糊,也放在了供桌上:“你上去吧!我帮你瞄着!”
李伤点点头,把篾帽蓑衣脱了,双手撑着供桌,轻巧的跳了上去,把去年的老画帖撕下来,扔在地上。
李非这天晚上就好像是吃错药了,变得特别话多,婆婆妈妈的,看到李伤在贴画帖,又说:“五嫂,原来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