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干嘛逞强呢?”
李非吐的鼻涕眼泪横流,哪里说得出话来?
王莹只好从屋里的地火塘的风洞里面,掏出两大勺子烧完了的煤灰,用铲子抬出来,准备扫地。
李非吐的差不多了,才擦干眼泪说:“哥,我醉了!我们回去吧!”
李伤正求之不得,闻言立刻把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肩上,打了声招呼,往外就走。
王莹放下铲子,跟到了大门外,吞吞吐吐的说:“这个……不管我公公说些啥,你都不准往心里去!”
“我知道!”李伤犹豫了一下,“他也是为你好!”
王莹用手绞着衣角,不自然的说:“我的心,你懂!”
李伤默默的看着她。在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王莹一定是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就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王莹无声的笑了笑:“我会等你!”
李伤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说:“要不,我找个媒人来你家提亲吧?”
王莹吓了一跳,赶紧说:“暂时不要找人来!等你考上了中专,再找人来,我爸妈他们就没话说了!”
李伤突然豪兴大发,大声说:“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的!”
李非觉得头痛欲裂,抱怨说:“太肉麻了!再说我又要吐了!”
李伤哈哈一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搂着他的腋下,大踏步走了。
王莹看着兄弟俩拐出巷子口,忍不住撇了一下嘴,喃喃道:“这个死人!也不会转回头来看看人家!”
她孤零零的站了一会,确定李伤不会回头了,才恹恹的走了回去。
厦子下,李非吐出来的那些污秽之物,也不知道被谁扫干净了。老王和两个小伙正在喝着汽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孔小二个子不高,心眼却多,看到王莹没精打采的回来了,就对老王说:“大爹,现在这年头,到处都提倡自由恋爱,不允许包办婚姻了!”
“就是说!”张洪先附和道,“现在是啥年代了?八十年代!过去的老黄历行不通了!”
老王不高兴的说:“你懂什么叫老黄历?你什么都不懂,就敢在老子面前瞎说瞎讲的?你不要忘了,老子吃的盐巴都比你们吃的大米饭多!”
“呃……这个老黄历嘛,”孔小二打着酒嗝说,“呃,就是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