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废弃的瓦窑那片地方,有个名字叫做窑房,那里有条从龙嘎村直通过来的又深又大的深水沟。
深水沟的两边,李伤家都有一片土地,里面的麦苗长势正旺,穗头饱满下垂,非常惹人眼馋。
站在深沟边的窄窄的小路上,王莹东张西望了一会,问李伤:“你家的地在哪里?”
李伤用手指了指,笑着反问她:“咋的?你不会是想去我家的麦地里打滚吧?”
王莹脸一红,在他胸脯上锤了几下,娇笑道:“我又不是老水牛,打什么滚?”
“我和你一起滚!”李伤坏笑道,“天当被,地当床,李伤王莹一起睡!”
王莹用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笑道:“你呀你,啥时候学得这一肚子坏水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常啊!”
“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这样,我以后在我爸妈面前,才抬得起头来,说话才硬气!”
李伤有些扫兴:“算了吧!说不定哪天你就一脚把我踢了!”
“哟哟哟!还闹情绪了?”王莹笑得花枝招展,胸前波动不停,“要不要我买几颗水果糖哄哄你?”
李伤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干涩的说:“我不想吃水果糖,我想吃你!”
王莹佯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的生气了!”
李伤赶紧闭紧了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走在深沟边的小路上,李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王莹奇怪的问他想到啥开心的事了。李伤擦着眼泪说:“我那时还小呢,有天晚上跟着村里的大人们来瓦窑看广场电影,电影还没放完呢,天突然下起雨来了。”
他又自顾自的笑了一阵,说:“也就是来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有个大姑娘瞎闭着眼睛,从这里掉到沟里了,也不起来,只会坐在泥水里哭。我们村的那些二气包,比我们大着几岁的那些家伙,就站在路上喊‘公猪’,‘公猪’,却没有人下去拉她一把!”
“我当时太奇怪了。就问我家隔壁的那个姓殷的三哥,为啥一个女人会叫‘公猪’,而不是叫母猪呢?你猜他咋说?”
“咋说?”王莹不由自主的问了句,赶紧说,“我不问!肯定没有好话!”
李伤点头说:“是啊。那个三哥说,因为那个姑娘不会生小孩,所以大家都叫她‘公猪’!”
“不对啊!”王莹疑惑的说,“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