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同样又糙又硬。
课堂上的学生很多,有男有女,颜平仔细数了数,有一百二十七个,小的三四岁,大的八九岁。
十岁以上的孩子在另一间教室,也有一百八十六人。
教书的同样是一个又糙又硬的中年儒生。
离开学塾,颜平继续逛,山陇田间,男人垦地种菜,屋舍旁,女人在洗衣晒被,烟囱里飘袅袅炊烟,随着空气升腾直至消失不见。
年老的和尚领着一群中年和尚在念经,似乎在超度亡魂。
年迈的老妇人坐在大树下认真缝补着不知是孙儿还是孙女的衣物,眼里有种藏不住的眷恋与疼惜。
当当当~!
钟声敲响,学生一窝蜂涌出学塾,或去地里帮忙父亲干活,或回到家中帮母亲生火。
唯一没有这个年岁的孩子该有的欢声笑语,该有的嬉笑打闹。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堵在颜平胸口,让他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
颜平此前一直坚信命运就如人手中的掌纹,无论多么曲折,终究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可这里的人,刚一出生命运就已经在别人的掌中。
他仿佛看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从学塾里冲出来。一代又一代,在这种环境坚持,坚持着知识的传承,坚持着人族的文化没有断绝。
颜平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这里的人如此坚持。
他只知道自己来对了。
颜平深呼吸一口气,眨了眨泛红的眼睛。
“读书人?看你面生的很,今天刚被抓进来的?”
颜平转身,发现是两位又糙又硬的中年儒生中的一个。
这位又糙又硬的中年儒生比另一个还要硬上一圈。
“大周月湖书院颜平颜文谨见过先生。”
“颜文谨,好名字,你是怎么被抓上来的,也是进山躲避战祸?”
“是的。”
中年儒生仔细打量颜平,摇了摇头,道:“有空多晒晒太阳,锻炼锻炼身体。你太白净了,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嫩,这不好。”
午饭是在族长家吃的,颜平又见到了中年儒生,他是族长的小儿子,族长的大儿子二十岁那年被吃了。
阿梅,阿兰是他的女儿。
饭桌上一直偷瞄颜平,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书生。
吃过午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