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何得知?”
刘能大吃一惊。
“那日你与宁国公世子徐庸、刑部尚书家公子冷梓楠同往忠义酒楼之事,为父早已知晓。”刘炳坤嘴角抽了抽,继续说道:“为父也知道楚墨为你求情,方让让你免于责罚。你又可知,皇上当天回宫后便将为父召入宫中,所为何事?”
“孩儿不知。”
深秋的清晨气温并不高,刘能却觉得背脊有冷汗冒出。
“皇上竟然问为父天下田亩几何,若亩产八石,所收几何……最关键的是,皇上竟然问起商税年入几多,十税几何?三年来,皇上这是第一次问起商税。能儿可知为何?”
刘能眉头微皱苦苦思索,他知道,这是父亲大人在考校他。
如若是筒单的提高商税,想必父亲大人不会专门同他讲此事。
“莫非皇上想改革税制?”
刘能脸色大变。
“知道便可,切莫外传。”
刘炳坤满意的点点头,郑重告诫道。
“既然荣亲王世子相邀,那便去吧。”刘炳坤想起亩产八石,想起楚家乡,不,如今改名叫做楚家堡处几乎一夜之间竖起的矮墙,忍不住叹了口气,“亩产八石?倘若真能亩产八石,国库又如何会如此捉襟见肘?”
“楚墨其人……你且接触接触,誉王那边,自有为父去说。”
想起自己主动请缨时,皇上竟然说此事已交予工部左侍郎方子墨办理,刘炳坤便知道,这是楚墨在其间起了作用。
要知道,文皇改制后,农事,那也是户部管辖的范畴啊。
刘炳坤感觉到了危机。
“父亲……”
刘能知道父亲的意思。
这是让自己亲近楚墨,亲近定远伯府。
许是凌晨才下过雨道路泥泞的原因,回返楚家堡的官道上空无一人。
楚墨摇下车窗,混杂着淡淡泥土腥味的清冽空气钻进车厢,令他一宿未睡昏昏沉沉的精神一振。
只有一个冬季的时间。
一路上,楚墨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他不确定这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
穿越乾国大半年的时间,他对入赞侯府一个月以来的生活尤其满意。
这份满足感来自他的媳妇赵飞燕。
嗯?
楚墨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个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