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鞠躬作揖。
刘能与武淮、方晓茹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这几日他们时常去侯府开解楚墨,知道他心中难受。
楚墨没让他们随行。
留在宁国公府里的监查蚂蚁传回的讯息并没有任何异常,可楚墨有种预感,此去楚家堡几十里的路途里,随时可能遭遇辽兵袭击。
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相公,你说辽贼会来吗?”
出了城后,马车里,赵飞燕轻轻靠在楚墨肩膀上问道。
“会的。如果是我的话,即便知道是陷阱,也得舍命一博。”
楚墨说着拿出了头盔套在赵飞燕头上。
“相公这是做什么?”
赵飞燕不解的问道。
“让你在府中待着不听非要跟来,那便乖乖戴上头盔,以免被流矢所伤。”
楚墨怜惜的说道。
赵飞燕自打被楚墨锁在马车避过了截杀的同时,也很是恼怒。
虽然因为葬礼尚未完成隐忍不发,但楚墨心中清楚,小丫头心里憋着股火。
头盔很舒适,丝毫不影响呼吸与视野。
这次侯府倾巢而出,将所有府兵与暗卫全部带了出来,森然哀伤,井然有序的气息下,从朱雀街直到淙信门前围观的百姓们,没有人敢出口不逊。
“姑爷,来了。”
行至半途,整个车队停了下来。
楚墨与赵飞燕跳下马车,夏荷与秋菊长剑出鞘。
正前方几百步的开阔处,两个骑兵方阵静静立着。
一人拍马而出。
“楚墨在哪?出来说话。”
“砰”的一声枪响朝天而放,来人座下马匹扬蹄而立。
那人反应很快,簕竹缰绳,快速安抚好马匹,怒斥道:“都说乾国乃礼教大国,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小人行径罢了。”
“礼教于人,非尔等这般禽兽。”
楚墨拍了拍赵飞燕下意识抓着自己的手,朝她点点头后,举步向前。
“牙尖嘴利算什么英雄。”
“要打便打,费唇舌何干?”
楚墨很想一枪崩了他,但临出手前又改了主意,这才一枪放空。
“耶律仲达大人可是被你所杀?”
“你是何人?”
“平武大元帅耶律仲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