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扎古。”
“人是我杀的。”
扎古目光里杀意凛然。
“尸首呢?交给我,只诛首恶。”
楚墨笑了。
真当自己三岁孩童?
“尸首?怕是要问问饿狼尸首化作的粪便,今昔何在?”
“战场上各凭本事,生死勿论,但你,竟然连逝者都侮辱?”
“耶律仲达不配做人。”
“你们……都得死……”
扎古目光掠过眼前三百多的府兵,掠过车架两侧的妇孺孩童,森然说道。
楚墨没想到辽兵两路骑兵竟然连马匹都是完备的。
乾国看似强大的外表下,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离京畿之地越远,或许政令早已不达。
骑兵动了,左右各一路。
“盾枪兵准备!连弩准备!”
燕小北大声吼道。
送行的妇孺孩童早已躲在车架棺木之后。
三百余府兵早在楚墨与扎古谈话时便已聚拢在一起,将车架上的盾牌长枪取了下来,分成十二个小队严阵以待。
楚墨对冷兵器战阵自是一窍不通,但对这些定远军退下来的府兵、暗卫而言,那是家常便饭。
赵飞燕家学渊源,对战阵虽未亲历过,却并不陌生。
“相公,对付骑兵,让他们起不了速度,便赢了一半。”
赵飞燕解释道。
这话楚墨能理解。
“辽人骑兵弓马娴熟,怕是没那么好对付。”
楚墨话音刚落,对面骑兵一轮齐射后,在冲入六十步范围内时一个拐弯,交错而过,又绕了开来。
盾牌的存在令齐射效果有限。
呼啸着,吆喝着的骑兵分出一个百人小队绕到了队伍后面。
那里,是手无寸铁的逝者亲眷。
楚墨喝道:“小北,后面骑兵交给我与飞燕,你保持好战阵,莫要分心。”
没有人怀疑楚墨的话。
承平坊那一战在府兵们口口相传中筒直如同神迹。
“夏荷,秋月,你们护好亲眷们不要被漏网之鱼所伤。”
赵飞燕吩咐了一句后,与楚墨一道快步奔向队伍后端。
在楚墨这个现代人的眼里,古时的战阵也好,骑兵也罢,在火器面前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