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慌忙上前扶住武沐,“宣太医,快……宣太医!”
五公公的声音尖利而急促。
“朕没事…”
缓了片刻,武沐倚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细细说来。”
“罪臣奋勇杀敌,斩敌船六艘,副将田勇不听指挥,率船队贸然追敌……被不知名海岛处杀出的上百贼船包围……
罪臣率水师全军奋力抵抗,然寡不敌众,副将田勇畏战潜逃……”
秦禄说着小心的看了眼宁国公徐畅,后者正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
贸然追击?
畏战潜逃?
这事岂是田勇做的出来的?
满殿议论。
“不应该啊,田副将老成持重,海战经验颇丰,如何会这般冒失?”
郭龄志出声质疑。
“回尚书大人,自末将就任指挥使以来,田勇不服,屡屡阳奉阴违,此次冒进,多半是想要挣军功,好与末将争水师指挥使一职……”
郭龄志眉头皱起。
这话他是不信的。
但群臣,乃至皇上的表情里,显然对这话颇为认同。
在军伍中,这种事再常见不过。
“战损如何?田勇人呢?”
武沐铁青着脸问道。
“回皇上,战舰全损,罪臣与几名同样落水的水师兵士抱着碎木板漂流于海上,被渔船所救……罪臣落水时,眼看着田勇带着两艘战舰突围而去,敌船竟然不曾追击……”
秦禄义愤填膺的说道。
“八百里加急奏报……”
殿外再次传来喊声。
“念!”
五公公接过奏报,缓缓展开后,颤抖着声音念道:“誉王攻下岗树路六大州府,挥军辽东路……武沐突然觉得心脏绞痛,猛然喷出口鲜血,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大殿乱成一团。
“太医为何还未至?”
“来人,将田勇家属捉拿归案!”
秦禄看着大殿内混乱的景象,缩了缩脖子,眼神闪烁不定。
是夜,皇后欧阳芸端着食盒步入皇上寝宫。
“怎么,连你也要阻拦本宫?”
欧阳芸看向五公公的目光清冷幽深。
“回娘娘,皇上龙体不适,不宜见客。”
“本宫不过是给皇上送点参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