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奶奶,小婿原本苦于没有足够劳力开发海岛,现如今这般景况下,小婿倒是有个想法想与奶奶秉呈。”
“平思是想将他们收入岛上?”
“正是。”
楚墨正色道:“一来可解这些流民于危难,二来也可给岛上添些人气,不至于太过寂寥无趣。”
“平思量力而为便可。”
久久之后,老太君方才收回注视着楚墨的目光。
“小婿这便去安排。”
楚墨施礼退下。
“奶奶……您这是……”
赵飞燕蹙眉问道。
扶着老太君的她,敏锐察觉到方才有那么一瞬间,老太君情绪上的波动。
“平思有平思的想法,侯府有侯府的立场,不能说谁对谁错,奶奶是担心我定远伯府百年声誉……”“奶奶说的什么意思,飞燕怎么听得有点糊涂?”
“侯府首先是要能够存续,方能论及其它。”老太君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势仿佛一瞬间崩坍了般,在赵飞燕担忧的眸光里轻声道:“且看日后吧……飞燕去陪着平思吧,接收这许多流民怕是有够平思忙的了,去帮衬帮衬露个脸也
好。”
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启程时,楚墨正与霍隐独处于马车。
“名录已造册,总计五万两千又三百零八人。青壮者两万八千余……“霍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楚墨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霍隐笑道。
“青壮者内可堪征战者近两万,有厢兵经历者八千之数。”
霍隐说完跪了下来。
“先生缘何行此大礼?”
楚墨端坐,看向霍隐的目光里有着森然。
“学生斗胆揣测英武侯,还望恕罪。”
“噢?本侯有何意?”
“当此乱世人人自危之时,英武侯却一反常态的收拢流民……”
“你是说本侯笼络民心欲要谋反?”
“学生不敢妄自揣测,但如此乱世,行自保之事也算大家门阀所常事。”
“聪明人常死于话多。”
楚墨笑道。
“学生不才,虽无缚鸡之力,但自幼学圣贤之书,对筹谋一道颇有研究,愿追随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
马车内安静了下来。
霍隐额头紧贴马车地板,随着时间推移,有冷汗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