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元年九月十九,此时的长安神武大街虽不似乾康年间那般繁荣热闹,但还是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络绎不绝,有着一股独属于京都的烟火气儿。
此时,一白衣少年骑白马,手执马鞭呼啸而过。此少年头戴一顶草帽,帽檐处垂下灰色的长纱,将少年的面容遮挡得恰到好处。但单凭此人如此风流的御马姿势,就知这马背上的少年一定是位翩翩君子,生的俊逸而清朗。
这少年背着的一把漆黑墨剑,一看便是无价之宝,少年腰间佩戴一朱皮酒葫芦,随着马儿的奔腾甚至能听见酒葫芦中清冽美酒的碰撞声,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少年腰间别着的那块翠绿色的玉佩,似是剑佩,但也可以说是单纯的玉佩,很是玲珑精致,想必又是一件无价之宝。
少年驱马抵达风雪小镇,行至风雪赌场门口,翻身下马。
劳纷雁环视着风雪赌场内部,寻找着熟悉的面孔,终于找到那一身短打的左小川,笑盈盈招招手。
此时,左小川正在一赌桌旁监视并记录着对赌的内容,周围人都玩儿得忘乎所以,唯有他安安静静,似一个“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局外人。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名姓,他朝赌场门口看过去,见到那位年纪相仿的老朋友的身影,不胜欣喜。
左小川叫来两个赌场打工人代替自己监督,他谨慎地对两个打工人交代好一通,才放心大胆地离开赌桌。
劳纷雁等了好一会儿,见左小川终于出来,略带挖苦地问到:“嗯哈,大老板还挺认真啊!”
左小川不打算解释,话锋一转,问劳纷雁:“这不劳姐夫吗,岚儿姐没和你一起?”
听完左小川的措辞,劳纷雁的脸上开始晴朗,忽然又转为阴沉,警告:“小川,不是我说你,咱们说话得注意措辞知道不!”
左小川略微想想,也对,他们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己这个外人在一旁添油加醋个什么劲儿啊。以他对劳纷雁的了解,把他和南宫佩岚扯上关系,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不料,是自己失算了。左小川连忙改口道:“纷雁哥,岚儿姐最近可好?”
听完,劳纷雁叹口气,显然还是不想搭腔,这让左小川更加摸不到头脑,他一赌场老板,怎么说情商也低不了哇!
这时,劳纷雁一把揽住左小川的肩膀,道:“什么哥姐的,以后你就叫我纷雁哥,岚儿就是你嫂子,明白吗?”
贱,果然贱!拿南宫佩岚对劳纷雁的评价来说,就是:“劳纷雁这个人,耍贱天下